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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淑嫻趕緊起身攙扶,嗔道:“十七叔,你這是作甚,算起來你還是我叔叔輩的,這等大禮我和任之哪裡受得起。”原來此人姓呂名衝,是呂淑嫻的遠房叔叔,算起來,在族中這一輩裡排行十七,唐時便以十七叔稱呼,為人精明幹練,呂方和呂之行走後,呂深便將其倚為心腹,這次便派了他來迎接呂方夫妻二人。
呂衝卻不敢讓呂淑嫻攙扶,膝行退了兩步,方才站了起來,笑道:“受得受得,看這官袍,姑爺至少也是五品的高官了,小姐也是命婦,又如何受不起,這下可好了,族中的事情總算有人做主了。”
呂淑嫻聽了一愣,連忙開口詢問,原來自從呂方等人南下後,王俞在莊中勢力越發龐大,呂深仗著自己資格威望還能勉力支撐,王俞對其還有幾分忌憚,可自從去年冬天,呂深感了風寒,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日了,眼看大限之日已是不遠了。呂方南下後,雖然呂家沒有王家發展迅速,可招募的流民,依附的豪強也不在少數,加上依照呂方的遺法料民練兵,壯丁已經不下四千人,已是淮上少有的大塢堡,眼下呂深便要故去,呂家一族中便有人跳了出來,說族長臥床不起,嫡子又不在家中,要替他代管呂家一族的事務。
呂淑嫻聽到這裡,玉容凝霜,沉聲問道:“十七叔,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是誰?”
呂衝罵道:“還能有誰,還不是老五那個豬油蒙了心的傢伙,也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乾飯,竟然敢來搶小姐和公子的家業,若不是姑爺的本事,只怕莊中大夥兒的骨頭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這呂衝雖說是呂淑嫻叔叔輩,可實際年齡比呂方還小了七八歲,脾氣火爆的很,說道這裡,禁不住啐了一口唾沫到艙內地板上。
呂方微微一皺眉,卻看到呂沖和呂淑嫻的眼睛都盯著自己,笑道:“之行兄弟還在後面船上,這事可不能撇下了他,待他來了,一同商議才好。”
說到曹操,曹操便到,外面便傳來呂之行的聲音:“莊中是何人來了,有什麼訊息,快說與我聽聽。”
呂之行進得艙來,卻看到屋內呂淑嫻和呂衝二人臉色激憤,呂方也沒什麼好臉色,以為父親出了什麼事,一把抓住呂衝,急道:“十七叔,莫不是父親有什麼不好不成?”
呂淑嫻臉色一沉:“弟弟,坐到一邊去,聽十七叔說便是,都這麼大人了,怎的一點都沉不住氣。”
呂之行對這個姐姐倒是頗有幾分敬畏,悻悻然坐到一旁,呂衝又細細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那邊呂之行頓時跳了起來,喝道:“那廝竟然如此大膽,任之,還好你帶了三百兵來,待某家帶了將他的腦袋砍了,當做尿壺耍弄。”
呂方卻不說話,只是皺眉沉思,呂之行罵了幾聲,看到其餘三人都不說話,聲音也漸漸小了起來,過了半響,呂方方才低聲問呂衝道:“十七叔,此事並不簡單,我的意思是,你在附近找一處隱蔽灣子,讓我計程車卒在船上休整,淑嫻和之行你們兩人先前往莊中,我領兵在外靜觀其變。”
艙內三人聽了一愣,呂淑嫻反應最快,反問道:“夫君你的意思是後面還有人?”
“不錯。”呂方低聲道:“五叔那個人你們也知道,不過是個庸碌的田舍翁罷了,若說金銀財帛,田宅婢女,他的貪念的確不在他人之下,可若說奪取呂家一族族長之位,他豈有這等膽量,更不要說我和之行都手握重兵,他若無外援,論禮法又輪不到他,又豈會跳出來和之行奪這個呂家的族長之位。”
呂衝聽到這裡,頭點的跟啄米一般:“姑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