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三分之一懸空,屈志恆撿起一根長矛,猛虎般的向那條石衝去。

牛知節得意的站在城下,看著那個百人都正在透過缺口,在他身旁,一隊隊士卒正透過雲梯向城頭爬上,城頭零星射下的箭矢已經不能阻止他們的前進,正當此時,他突然看到一旁的親兵長大的嘴巴,右手筆直的指向缺口上方。牛知節沿著親兵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名鎮海兵正在缺口右側的城牆上竭力撬動一塊條石,在他的正下方,排成龜陣一個百人都正在透過。

“快放箭。”牛知節指著屈志恒大聲喊道,不用他下令,一旁的親兵們已經彎弓對準那人,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幾乎在十餘支箭矢射中了屈志恆的同時,那塊條石也從城牆上落了下來。牛知節絕望的捂住了眼睛。

條石從高處落下攜帶的巨大動能一下子便奪取了五六人的生命,更可怕的是,其中包括這個百人都的都長,突然的打擊一下子破壞了龜陣的秩序,失去了夥伴們的互相掩護,不到五十步外的無數張弓弩一下子就奪取了三十餘人的生命,剩下的莫邪都士卒們則飛快的從缺口撤退了。

氣怒交加的牛知節正下令手下重整陣勢,從這缺口進入,卻接到呂方下令,命令不要急於從缺口入城,先佔據城牆,為炮隊佔領陣地為先。隨著六七名手持專門訊號旗,身著紅袍的觀察兵上了城頭,土山上的重型弩炮開始越過城牆,對第二道土壘上的鎮海兵進行超越射擊,一開始是諸臺進行試射,觀察兵開始用訊號旗將偏差的方向和距離通報給土山上的同僚,然後逐漸調整仰角,隨著時間的流逝,土山上的射擊越來越準確了,土壘上的守兵不斷有人被石彈擊中,看到城牆被攻佔,自己被按在土壘上白白捱打,越來越多的鎮海兵開始向後挪動,高許也越來越難以控制手中的軍隊了。

土山上,範尼僧一面得意的看著手下的成果,一面對呂方道:“主公,可以派兵入城了吧。”

呂方點了點頭,正要下令,一旁的陳允道:“將軍,不若將我們破城的訊息通知武勇都許再思,錢婆留畢竟是當世豪雄,城中守兵也不少,借武勇都叛軍分幾分敵勢亦可。”

“不錯,武勇都叛軍貪婪成性,如今已經城破,定然要進城劫掠,來人,命令上城的炮隊使用三號彈。”

隨著呂方的命令,剛剛搬上城頭的二十幾具輕型扭力彈簧弩炮開始發射一種奇怪的松木棍,這些乾燥的松木棍大約長兩尺,外面纏繞著浸透了油脂的麻布,散發出濃烈的松脂和硫磺味道,由於這些木棍重量很輕所以輕而易舉的便被髮射到很遠的距離。由於被髮射出去的高速,和弩炮的金屬導軌和空氣發生的劇烈摩擦產生了高溫點燃了這些木棍,它們在空氣中邊燃燒了起來,彷彿無數火把在空氣中飛舞,落到一個個坊裡裡,點燃了一處處火焰,巨大的杭州城彷彿已經被完全攻下了。

武勇都大營,許再思和徐綰二人坐在帳中,正在商議事情,突然許無忌突然衝了進來,許再思看到許無忌如此行事,皺了皺眉頭訓斥道:“我與徐將軍議事,你進來為何不讓外面親兵通傳一聲?為將者不知敬上,如何能得士卒之心”

許無忌趕緊行禮道歉,一旁的徐綰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許兄莫說了,無忌這般惶急,想必是有要事稟告,莫非是呂方那廝攻破杭州了。”說到這裡,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武勇都許、徐二人雖然答允呂方在杭州城下侯他十日,牽制守軍兵力,可心中卻並不相信呂方能夠成功,畢竟自古以來,攻城之戰都是極難的,便是以十圍一也是未必能成的,如今與城中守軍相較起來,便是湖州兵加上武勇都叛軍加起來也要少些,更不要說杭州城中青壯不下五萬,守城之時,這些人都是可以搬運器械,守俾備戰的,更不要說十日了,是以徐綰出言調笑,一旁的許再思也隨之發笑,口中說:“徐兄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