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的王佛兒嚇的面如土色,趕緊跟上腳步。

陶大也趕緊來到炮旁,早已是目瞪口呆,他也未曾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做出的竟然是如此器具,也怪不得那呂相公威脅說若有人洩露製作方法,便要全部斬殺,妻子沒入官府為奴。呂方待檢視完畢炮身無恙之後,便開始讓軍士在前面空地處尋找彈著點,那河邊空地上只有些稀疏的灌木叢,一覽無餘,於是很快便找到了。眾人趕到後,只見一旁的一處灌木已經被當腰截斷,斷口處滿是焦黑,冒出一陣陣青煙,一旁的砂土地上有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孔洞的深度約有半尺,洞中正是那鐵製炮彈。呂方拔出腰刀,將那炮彈挑了出來,只見彈孔底部是兩塊已經被擊碎鵝卵石。

眾將吏看到這銅炮的威力,不由得紛紛咋舌,口快的呂雄第一個說道:“好厲害的傢伙,便是披了十層鐵甲,捱了這一下,只怕也得粉身碎骨,這下和我們做對的傢伙可要慘了。”

呂方矜持的捋須笑了笑,自己手下此時的驚詫讓他很有滿足感,作為一個經歷過現代戰爭影片洗禮的穿越眾,這門銅炮的威力在他看來,用前世的網路用語來說,還真是“未夠班”呀!

一旁的高奉天這些日子來都在負責鎮海軍各個作坊,也算長了不少見識,他看到一旁的工匠正在測量彈著點到銅炮的距離,不由得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問道:“主公,這兵器固然比弓弩犀利,卻不似弓弩準確,野戰之時,兩軍夾雜,只怕會誤傷友軍,便不好了。”

“果然還是瞞不過聰明人。”呂方暗自點了點頭,這高奉天果然是個明眼人,只看那銅炮打了一發,便看出這玩意是沒法用在野戰中的,起碼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是用不上的。看到眾將吏聚集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呂方對高奉天的話不置與否,轉身往那銅炮處走了回去,眾人雖然腹中滿是疑雲,卻也不敢出口詢問,只得跟在呂方身後。

待到呂方一行人回到那炮旁,陶大和他那助手正忙著用布刷蘸了醋水清理炮膛,將其中殘留的餘渣清理出去,同時降低炮膛的溫度,以免重新放入的發射藥被高溫的炮膛點燃,待到一切處理完畢之後,陶大又小心的從火藥桶中取了一筒火藥倒入炮膛,接著又是一筒,搗實火藥,吊入炮彈,插入引信,眾將吏見過方才那火炮發射的威力,不待陶大去取松明子,便快步退到遠處。陶大小心翼翼的點燃引信,趕緊退到掩護的沙包後面躲藏,由於裝藥量加倍,這第二炮的射程遠了許多,不待那些兵丁找到彈著點,呂方手下許多將領便自顧趕了出去,檢視這一炮的威力,他們已經被這新武器的驚人威力深深懾服了,一想到這麼可怕的武器就掌握在自己一方手中,對於未來的勝利胸中便充滿了絕對的信心。

“主公,這銅炮可是裝藥越多,打得便越遠。”高奉天卻沒有隨著眾人去看那彈著點,而是走到呂方身旁低聲詢問道。

“不錯。”呂方答道,雙目卻是看著那陶大正在清理銅炮,眼睛一瞬不瞬。

“屬下為沙門時,也算是博覽群書,足跡所至,北至淮河,南至閩越,便是海外胡賈,也曾有過打過些交道,可像這等利器,卻是從未耳聞,卻不知主公是從何處學到的。”

呂方回頭看了高奉天一眼,笑道:“自然是自家想出來的。”

高奉天卻是繼續窮追下去:“那這些火藥呢?為製作這些火藥,主公讓各縣積糞做硝,後來還從海上運海鳥糞回來,莫非主公那時候便是為了製作這火炮嗎?”說到這裡,高奉天臉上已經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個。”呂方不由得語塞起來,雖說自己眼前的這門銅炮作為一件火器來說,還是十分原始的,可無論是炮耳、火門這幾個火器的基本特徵已經都具備了,更不要說事先為了準備火藥而大量制硝,這隻能說明呂方在此之前就已經確定了這武器的可行性。無論是炮用火藥,前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