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跳上敵船,用接舷戰來解決問題,可是敵船的甲殼上易於靠近的地方佈滿了鋒利的鐵刺,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而且更加讓人恐怖的是,敵船開始隨著一陣陣號子聲,開始倒退了,刺入己方側舷船板的衝角發出一陣陣讓人牙酸的摩擦聲,船艙內竭力堵塞缺口計程車卒們絕望的發現湧入缺口處的水越來越多,破口處也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裂紋,越來越多的人丟下手中堵塞缺口的工具,往艙面上逃去。

隨著一聲脆響,龜船的衝角終於從破口中抽了出來,兩條船分開了,龜船側過身來,露出了側面十餘個射孔,隨著一聲可怕的扳機聲,一陣投矛和石彈掃過了敵船,將還留在船面上的敵人打倒在地,這打擊來的如此的突兀和猛烈,倖存者忘了立即發出慘叫聲,直到過了幾息之後,船上才爆發出一陣慘叫聲。

鎮海水軍迅速的消滅了已經駛離碼頭的明州船隻,接著便迅速的向碼頭方向飛駛過來,碼頭上的明州軍再也沒人爭奪船隻,與此相反的是,在船上計程車卒們正全力的向岸上逃去,即使是個瞎子也能判斷出船上是死路一條,與其在水上被他們肆意屠殺,還不如上岸再賭賭自己的運氣比較好。

“很好!很好!傳令下去,先奪取船隊,不要管那些上岸的敵軍,反正他們沒有糧食,明州又被主公攻佔了,難道還能飛上天去。”周安國高聲下令道,黑黢黢的臉上滿是油汗,他此時興奮之極,眼下一場大勝已經是定局,岸上逃生的敵軍亂作一團,已經失去了一支軍隊的基本秩序,倒不用擔心遭到他們的反撲,唯一要擔心的就是不要走漏了敵酋趙引弓,只要奪取了船隻,他從水路上走不掉,軍無糧秣,就只能帶著幾個心腹從陸路逃走,且不說台州四鄰基本都是呂方的控制區,就算是台州境內,那些土豪那個不想要他的腦袋來向呂方這個鎮海節度使邀功,自己所要做的只是把懸賞的價碼拿出去就行了,想到這裡,他催促船隊封鎖水面,奪取船隊的嗓門又大了幾分。

為王前驅 第392章 讒言

第392章 讒言

臨海城外,一天之前還是明州軍大營的地方,已經換了主人,大營外靠近河邊的空地上,坐滿了一群群垂頭喪氣的明州軍俘虜,臨時修建好的碼頭上,不少明州軍計程車卒正在鎮海軍的監督下修補損壞的船隻和棧橋。陳璋站在帥帳前的空地上,不遠處的空地上有一塊破布,他走到那破布近前,撿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從無數腳印和汙跡中辨認出了一個“趙”字,原來這竟然是明州軍的中軍大旗。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世間成敗勝負實在是難說的很,如果自己當時在杭州沒有堅持冒險出海;如果那天夜裡暴風雨來的再大一點;如果第二天早上自己沒有飄到翁山島,恰好碰到明州軍的後勤船隊;還有無數個如果,只要這麼多如果有一個發生了,那現在站在這裡得意洋洋的恐怕就不是自己,而是那個不知生死的趙引弓了,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下場只怕比他還要悲慘的多,想到這裡,陳璋才覺得全身發冷,竟然已經透出一身冷汗來。

陳璋正欲回到帳中,免得被寒風吹出病來,卻聽到右邊傳來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接著便寂靜無聲了,他正要走過去檢視,卻只見周安國一邊擦拭著胳膊上的血跡,一邊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便笑著問道:“怎麼了,周將軍,還沒有打聽出趙引弓的下落?”

周安國狠狠的向旁邊吐了口唾沫,罵道:“這趙引弓也不知道前世是什麼投胎的,腳板定是抹了油的,某家方才拷問了六七個軍官,都說昨天還見過他,可半夜裡就乘船帶了親兵逃走了,他們也不知道去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

陳璋點了點頭:“應該不是假話,這麼多人都眾口一詞,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要打過來,如何實現串好詞了,再說我們打過來的時候,明州軍的舉動就十分奇怪,倒好似受了什麼驚擾,已經失去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