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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吞吳,如果我們不能在他收拾完杜洪之前把我們內部的事情搞好,我們的下場和你的舊主沒有什麼區別。”
聽到這裡,駱知祥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渾似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躬身拜倒道:“下官自當盡心盡力,相公放心便是。”
廣陵吳王府。相較於去年,楊行密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雖然昔日那魁梧的身體現在只剩下了一副骨頭架子,可臉上也多了些肉,雙目也多了幾分神光。楊渥留在廣陵之後,楊行密也逐漸將一部分事務交付在他手中處理,楊渥小心從事,平日的言行也收斂了不少,楊行密看在眼裡,心情也舒暢了不少,無形之中,對他的身體也不無好處。
為王前驅 第436章 父子
第436章 父子
此時已經是八月,這廣陵本是鄙溼之地,再加上烈日灼曬,更是熱氣上湧,整個廣陵城倒好似一個大蒸籠一般,熱的人恨不得將身上那身皮都扒下來。楊行密所住之處四周滿是柳林,只聽得滿耳蟬鳴,雖然如此,氣溫還是不低,饒是楊行密這般平日裡十分勤勉之人,在這等天氣裡也就穿了件汗褂,斜倚在竹椅上,閉目養神,其子楊渥則在旁邊一邊為其打著蒲扇,一邊隨口說些有趣的閒事,討老夫歡心。
“父親,孩兒心頭一直有個問題縈繞,卻不知當問不當問?”
楊行密愜意的伸展了一下脖子,隨口應道:“問吧,你我父子之間還有什麼當問不當問的。”
楊渥笑道:“孩兒卻是要知道,父親身上到底有多少條傷疤?”
聽到楊渥問出這麼孩子氣的問題,楊行密不由得啞然失笑,坐起身來,笑道:“這個倒是未曾數過,某家自結髮以來,歷經生死之間何止數百,哪裡記得這個,不過今日既然渥兒開口了,便數上一數吧!”
說到這裡,楊行密站起身來將身上的汗褂脫去,一邊撫摸著小腹上一道已經幾乎看不清楚的疤痕一邊回憶,聲音不知不覺間也變的悠遠起來“這要算是最老的一條了吧!那時我還未曾從軍,在廬州為盜,一次販運私鹽,遇上緝拿私鹽販子的官差,雙方交手,小腹上便捱了一刀,如非劉威兄弟拼死相救,只怕那時便交代在那裡了。”
楊行密一條一條的撫摸著自己身上的傷疤,低聲敘說,他出身低微,是由盜匪投軍,由小卒起家的,在陣前一刀一槍殺到今天的地位,身上的大小傷疤何止百餘,加之有些年代久遠,楊行密不時停下回憶,待到他將自己身上的傷疤來歷敘說完畢,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到了最後,楊行密不由得輕聲嘆道:“如今回憶起那時情形,在看看現在,當真如做夢一般,能夠活到今日已是萬幸,哪裡還敢指望什麼功名富貴。”
一旁的楊渥卻是盛年,正是目無餘子,氣雄萬夫,以為萬事無不可為的年紀,加上他父親乃是一方豪雄,年紀輕輕便做到了司徒這等高官,有判廣陵衙內諸軍的差遣,未來前途更是貴不可言,雖然也見識過戰陣,可身邊自然簇擁著精悍護衛,不用像楊行密一般親犯矢鋒,在生死之間掙扎,又哪裡體會到這亂世間的兇險,雖然開口應和,可父親方才那番敘說嘆息從左耳進轉眼之間便從右耳出去,半點也沒留在腦中。
俗話說“知子莫如父,楊行密還不知道楊渥那個草包脾氣,可自己已經年暮,其餘几子年齡尚幼,楊渥也的確頗為武勇,諾大一番基業只能交給他,便強打起精神道:“孩兒,今日像你點說傷疤,並非向你誇示武勇,為父出身低微,又恰逢亂世,不得不挺身白刃之間,乃是萬般的不得已呀。如今唐室衰微,各方割據已經定局,你須得開懷納諫,收攬豪傑之心,不可師心自用,逞匹夫之勇呀!”
“父王說的是,孩兒記下了。”楊渥趕緊連連點頭,他看看左右無人,便壓低嗓門問道:“父王,孩兒還有一件事情要問。“看到楊渥這幅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