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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是徽州幾個望族中的首領。王啟年隨手將那帛紙摺好納入懷中,起身走到那葛衣漢子面前,沉聲道:“這份明細我便收下了,你們回去後告訴家主一聲,若要投效便不要像大姑娘一樣扭扭捏捏,此番王師所向之處,是要踏平杭州,生擒呂任之的,這兩浙諸州刺史、縣令的位置大把的空著,有膽量的便來取吧!”
眾人聽到這裡,不由得滿頭驚惶萬分,滿頭冷汗,紛紛叩首膝行退出。待到眾人退出後,王啟年沉聲道,傳令全軍,立刻出發,目標績溪縣治所。”
一旁的虞侯勸諫道:“將軍,依照先前的約定,攻取叢山關後,應當先據守關城,收集糧秣,待大軍趕到後,再徐行進取,您這般做……!”
“兩軍相爭,形勢千變萬化,為將帥者當臨機而變,趨利而進,豈能事先定規,如今徽州豪強正是搖擺不定的時候,我軍自當直取敵軍心腹,因糧於敵,只要一戰而勝,自然應者如雲,勢如破竹,若是在這裡突然耽擱時間,彼軍收拾人心,堅壁清野,那時變後悔莫及了!”說到這裡,王啟年突然提高聲音,高聲道:“下令全軍,留下三百人守衛關城,餘者開關出擊,若有干係,陶招討怪罪下來,王某一人承擔便是!”
官道上,大隊的鎮海軍士們正在急促的行軍,毒辣的日頭照在他們的身上,汗水浸透了他們的葛袍,接著又將汗水重新曬乾,黑色的葛袍上很快便出現了白色的汗漬。道路兩旁的農夫用畏懼的目光看著他們手中的長槊和弓弩。由於正在行軍,這些健壯的漢子並沒有披甲,盔甲都打成了包用一根特殊的木架背在背上,木架上還有一些貼身存放的私人財物和一到兩天的口糧。在每一夥(12人)士卒的身後,都跟著兩到三隻騾子或者車輛,上面放的是他們的帳篷、備用箭矢、刁斗、鐵鍬等宿營用的等傢什。在所有步兵的末尾,有八輛騾車,車上用油布蒙著,看不清楚是什麼物件,兩旁隨行計程車卒也都沒有像其餘步兵一樣揹著搬運物件的木架,他們除了腰間的一把橫刀什麼都沒有,只是輕輕鬆鬆的跟在騾車的兩旁,這讓道旁的農夫們好奇的看著他們,不時指指點點,好似在猜測著什麼。
呂雄劇烈的喘息著,他的坐騎在一旁輕鬆地打著響鼻,他和普通計程車卒一樣,都是在徒步行軍。自從十四歲披髮從軍以來,他便一直如此,無論是最普通的弓手到今天的一州之主。他這麼做的原因有兩個:一、步行行軍可以節約寶貴的馬力,關鍵時候幾十名騎兵的一次衝擊往往就可以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二、作為主帥,知道手下計程車卒體力狀況是很重要的,自己騎在馬上,是無法體會揹著沉重盔甲步行行軍計程車卒的感覺的。在這一點上,他一直對自己要求很嚴格。
“讓開,讓開!”從隊伍的前部傳過來了一陣叫喊聲,行軍的行列產生了一陣聳動,行軍士卒們靠攏了隊形好為飛馳而來的騎手讓開一條路來,騎手身後被的認旗被風扯得筆直。這是前鋒派出的哨探,那馬兒還沒有收緊腳步,矯健的騎手便已經滾下馬來,嘶聲喊道:“稟告將軍,前方三里趙家橋處出現敵軍,越有三百人,應該是淮南軍的前鋒!”
“這麼快!”呂雄皺起了眉頭,他現在的位置離績溪縣城還有十餘里,按照當時騎兵哨探的活動半徑來判斷,只怕敵軍的步卒主力也不遠了。想到這裡,呂雄從親兵手中接過一塊銀餅,丟給那哨探令道:“接賞,再探,敵軍主力離這裡還有多遠。”
那哨探接過銀餅,磕了個頭,便跳上戰馬往前飛馳而去。呂雄跑上道旁的高地檢視了一下週圍的地勢,此地正是天目山脈和徽州中央的小塊平原的交界處,淺山平崗,此起彼落。官道便是依山傍壑,可通行的地方曲折而前的。一條溪水幾乎與官道平行的,在這樣的地形下交戰,搶佔橋樑就搶佔了先機,而且這種遭遇戰如果一戰而勝,往往對於手下軍士計程車氣也提高很大。呂雄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