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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恐怕是要把江東三州一股腦兒全吞下去了。”徐溫這般判斷倒也是常理,五代時候各家藩鎮人口財力都不充裕,南方藩鎮由於領地開發上還很落後,更是如此,一般有個三萬人就是滅國之戰了,便是如此,也往往是速戰速決,少有積年累月的相持戰,呂方也是積攢了五六年的家底,才敢這樣大動干戈。
嚴可求眉頭皺了皺,相對於徐溫,他處於一個旁觀者得位置,對於淮南和鎮海軍的實力對比有更清醒的認識,而且由於他一直矢志報仇,對於呂方的瞭解要透徹的多。經過多年的收集和分析,他發現呂方自從起事以來有個特點: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就將對手打得無法翻身。由此而來,嚴可求突然覺得呂方此番大動干戈,絕不只是想要拿下江東三州便會作罷。
“嚴先生?嚴先生?”徐溫看到嚴可求坐在那裡閉眼不言,好似發了什麼魔怔,問道:“我方才所言可有什麼不對的嗎”。
大侵攻 第574章 實情
第574章 實情
“不只江東三州,莫非還想一統天下不成?”徐溫隨口應道,可隨即便醒悟過來嚴可求方才所說的並非玩笑。徐溫稍一思量,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答道:“這不太可能吧,朱溫篡位之後,樹敵甚多,尤其是與河東連戰不利,已經無暇南向。只憑呂方鎮海一軍,就像併吞淮南,這豈不是蛇口吞象嗎?”
嚴可求慢慢的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凝視在空氣中某個不存在的點,彷彿在夢遊一般:“併吞他是做不到,但打散了倒不是不可能,畢竟主公你掌權不久,威信未立,若是戰況不利,只怕外州只會坐觀成敗,並不會傾力來救。呂方那廝傾巢而來,只怕就是打了這個主意。”
“這野戰勝負甚是難料,他這般傾巢來攻,若是勝了也就罷了,若是敗了,只怕連這些年積攢的一點家底悉數都賠出去了。田覠、安仁義便是例子,呂方也是看在眼裡的,我看他昔日行事十分求穩,沒有七八成把握絕不動手的,嚴先生這次只怕是猜錯了,我估計呂方不過是想趁著危全諷作亂,想要來沾點便宜罷了。”
嚴可求見徐溫並不同意自己對呂方的判斷,只覺得一股血氣直衝入腦,那種傷疤縱橫的醜臉便肌肉***,青筋暴露,喉嚨中更是氣流衝擊,發出咯咯的聲響,配上他那張傷疤縱橫的醜臉,若是夜裡讓生人見了,只怕三魂七魄裡立刻少了一半。徐溫見狀不由得吃了一驚,原來嚴可求本來出生鐘鳴鼎食之家,年少時又喜讀老莊之學,雖然行事並沒有如魏晉之士一般曠放,但對功名利祿也是淡泊的很,後來雖經歷大變,性格也只是由隨和變為陰狠,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他養氣功夫又高,在徐溫的記憶裡莫說是發怒,便是動顏色都是極少見的,此番見他這般模樣,徐溫還以為對方是羊癲瘋發作了。
“嚴可求,嚴可求?”徐溫一面喊著心腹的名字,一面伸手去抓住嚴可求的雙手,防止對方病症發作時誤傷了自身。徐溫手剛觸到嚴可求的面板,便只覺的手腕一痛,半邊身子一麻,便失去了知覺。徐溫下意識的剛要開口呼救,突然手腕一鬆,身體又恢復了知覺,只見嚴可求滿頭大汗淋漓,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呼救聲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嚴可求稍一定神,便已經將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回憶了一遍,接著他猛地跪伏在地,沉聲道:“可求方才舊疾發作,神智混亂,竟敢向主公無禮,臣下惶恐之極,請主公治罪。”
“罷了,嚴先生你又不是有意為之,何罪之有!”徐溫撫摸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右手手腕,驚疑的看著眼前的嚴可求,這個永遠戴著一副神秘面紗的謀士第一次揭起面紗的一角,露出了一點真面目。徐溫對自己的武藝還是頗有自知之明的,雖然無法和朱瑾、安仁義、米志城這些淮南軍中的萬人敵相比,但好歹也是從一個私鹽販子廝殺了幾十年才到今天的,一身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