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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鐵子,但只用弓弩,待某家中軍大旗下壓,你就用火炮對準敵軍攢射,知道了嗎?”周安國的語音極低,若非那副將的耳朵緊貼著嘴,便聽不清楚。周安國說完後,猛的拍了一下副將的肩膀,道:“快去吧,莫要再耽擱了!”
副將一愣,剛轉過身又回過頭來,低聲道:“不如讓末將在這裡堅守,您去拆橋,放炮。”
“胡說!”周安國臉上現出怒容:“我是主將,若是獨自先退,軍心立刻垮了,咱們都得死!再說出師以來,諸軍皆勝,若是我軍獨敗,我哪裡還有臉去見大王?你莫要多說,待會事情辦麻利的,莫要再誤了某家的事!”
副將看著周安國的臉龐,雙目中不由得沁出淚光,也不再多言,猛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起身不顧而去,周安國看了看他離去的身影,也提了長槍向營門去行去。
大侵攻 第622章 反擊(2)
第622章 反擊(2)
周安國到了營門口,遠處的淮南軍已經重新整理好了隊形,顯然下一波進攻就是指顧間的事情了。他趕緊指揮士卒將幾具拒馬槍擺好,再用鐵鏈串聯起來,將這個缺口勉勉強強填塞起來,剛剛忙完這些,淮南軍的第二波進攻就好像浪潮一般湧了上來。
李虎手提橫刀,幾乎就站在鎮海軍牆外的壕溝邊上,敵軍發射箭矢和石彈不是從他的身旁掠過,可他卻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彷彿剛剛從耳邊飛過的不過是幾滴細雨罷了。在他的身旁,成排的弓弩手正在向土牆上的鎮海軍發射箭矢,由於時間緊迫,鎮海軍還沒來得及在土牆上修築女牆等遮蔽物,不斷有人中箭慘叫的倒了下去,土牆上剛剛濺滿的鮮血還沒有乾涸,新的鮮血又重新覆蓋上去,形成一種奇怪的深黑色。
“快!快送些土筐上去!”周安國在土牆下急的直跳腳,剛才呼吸間功夫牆頭上就倒下了十幾人,隨著他的呼喊,城下的軍士手忙腳亂的將四處散落的竹筐裝滿浮土,又搬了上去,當做臨時擋箭的城垛,情況才好了點。
營門處戰事尤為激烈,雖然李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並沒有孤注一擲,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這個缺口,而是分兵三路,分散守兵的注意力,但此地依然是最緊要的所在。近百名弓手只用了幾息功夫便將兩邊牆頭的鎮海守兵一掃而空,接下來便是十幾名身披重甲,手持長斧的甲士如牆而進,奮力劈砍拒馬上的鐵鏈,在拒馬後面的鎮海兵則用長槍攢刺,每當淮南軍有甲士中槍倒下,後邊便立刻補上一人,不過片刻功夫,那幾具拒馬的鐵鏈便被一一斬斷,被推翻開來,後邊如潮一般的淮南軍士卒便一湧而上,兩邊便廝殺起來。
周安國手下的都是些水卒,講的是身手敏捷,跳蕩於走舸之間,身上所披多半不過是皮甲,最多是個鎖帷子,不然若是落在水中,定然是被身上的重甲帶到河底餵魚的份。可像現在這般硬碰硬的廝殺,可就吃大虧了,在身披重甲,手持長槊大斧的淮南兵的不斷壓迫下,節節敗退,很快便丟失了營門,向浮橋處逃去。
可當鎮海敗兵正想沿著浮橋逃上沙洲,卻驚訝的發現浮橋早已被拆毀了三四丈的一段,只剩下幾根孤零零的繩索。一陣驚恐的呼喊掠過鎮海軍士卒們的上空,面對著空蕩蕩著的河面,已經沒有了退路計程車卒們不得不掉過頭來,對追兵進行了絕望的反撲,比剛才更加殘酷的戰鬥又重新開始了。
“背水一戰,好個兇頑的鎮海賊!”李虎冷哼了一聲,他心裡清楚,這種沒有退路為求生而戰的敵軍最難應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