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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當兵吃糧的,管他誰是叛逆誰是好人?記住,情況不對就跑,腦袋掉了可沒法再長出來!”
庭院中已是一片混亂,婦女的哭喊聲和哀求聲充斥其間,不少楊隆演和史太夫人身邊婢女和楊氏親屬都以為這支突然衝進來的殺氣騰騰的隊伍是徐溫派來謀逆的,很多女子為了避免受辱紛紛跳入院中的池塘裡自殺,還有出身低微的僕役則乘機盜竊劫奪財物,想要乘機發一筆橫財,有幾個隨徐知訓衝進院中計程車卒也眼紅了,紛紛拔刀加入了劫奪婦女財物的行列,這更增添了院中的混亂。
徐知訓臉色鐵青的疾行在隊伍的最前面,手中提著的寶劍已經沾滿了鮮血,楊隆演和史太夫人所居住房間就在不到二十步遠的地方,眼看勝利觸手可及的時候,徐知訓卻只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好像有一隻老鼠在自己的胸口裡不住的撓著。
“如果楊隆演和史太夫人不在怎麼辦?如果他們已經被人所殺怎麼辦?”此時的徐知訓的腦子幾乎要爆炸了,各種各樣的念頭不由自主的在裡面亂竄者,他突然腳下一絆,險些摔了個踉蹌,幸好身旁伸出一隻手將其扶住了,徐知訓回頭一看,卻是薛舍兒,原來方才是被臺階絆了一下,眼前便是房門了、徐知訓轉過頭,對薛舍兒勉強的笑了一笑,才深吸了一口氣,猛的一把將大門推開,衝進門去。
堂上首座裡坐著一個華衣婦人,懷中抱著一個不到十歲的錦衣小兒,正是史太夫人與楊隆演,母子二人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驚惶之色,看到徐知訓一行人衝進屋來,楊隆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驚恐,不由得大聲哭喊起來,史太夫人一面輕拍兒子的背部,想要安慰兒子,一面悽然問道:“徐公子,汝父連忠武王這點骨血也不放過嗎?”
徐知訓看到史太夫人和楊隆演都安然無恙,立即鬆了一口氣,趕緊將手中長劍交給薛舍兒,斂衽下拜道:“微臣見過太夫人、大王,徐虎謀逆,以為臣下所誅殺。此間已經不安全小人奉父親大人之命,將太夫人與大王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驚擾之處,還望太夫人和大王恕罪。”說到這裡,徐知訓揮了揮手,身後的數名軍士便要上前挾持史太夫人和楊隆演。
“且慢!”史太夫人身旁突然閃出一人來,伸手將軍士攔住,徐知訓定睛一看,卻是一名中年婦人,卻是徐府中人,已經數代服侍,對徐溫最是忠心不二,此番被派到史太夫人和楊隆演身旁,監視他們。
“徐虎乃是族中子弟,跟隨老爺數十年,豈會輕易叛變?再說這府中軍士都是親軍士卒,若要平叛,一紙書信即可,豈會弄得府中亂成這般模樣?大郎你說奉了老爺之命,可有書信為憑?若無憑證,還是稍待,等到老爺來了,再做評斷!”那婦人也是個聰明人,已經看出了徐知訓行動的諸般破綻,也頗有膽魄,居然手無寸鐵也敢挺身而出。
“這個——”徐知訓被那婦人一席話駁得啞口無言,一時間居然忘了如何回答,那些本來準備挾持史太夫人和楊隆演計程車卒見主上這般,也不禁猶疑了起來。這時,突然閃過一人,衝到那婦人身前,手起一刀就將其首級砍了下來,正是薛舍兒,只見其指著地上屍首,厲聲喝到:“徐虎謀逆,為他說話的便是附逆,當以同罪論處!”
屋中眾人見狀,不由得噤若寒蟬,那楊隆演本已經止住哭泣,見面前突然橫屍當地,血濺五步,頓時嚇得昏厥過去。史太夫人雖然強自支撐住了,但也止不住雙手發顫。徐知訓見狀不由大喜,起身道:“正是,舍兒,快些扶大王和太夫人上路。”
薛舍兒點了點頭,這時身後上來一人,身著青衣小帽,在一眾披甲持兵的軍士叢中顯得尤為顯眼,對史太夫人拱了拱手,笑道:“太夫人,這廣陵城中此時便如同覆巢一般,留之者亡,出之者存,還是莫要耽擱,快些隨公子走吧!”
史太夫人此時已經沒有主意,突然看到李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