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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小人不敢察看,若是有婦人小孩,想必就是在那乘輿中吧!”
“敗大事者皆奴輩!”聽到這裡,徐知誥心中還存在的最後一絲期望也不復存在,不由得絕望而又憤怒,手起一鞭便抽在那校尉的臉上,將其抽倒在地,不待對方爬起,徐知誥便厲聲喝道:“快開門,某家要出城捉拿叛賊,將那廝關押起來,待某家回來後再來處置!”
城門守兵頓時亂作一團,好不容易才開啟城門,那城門吊橋剛剛放下,徐知誥便一夾馬肚,胯下坐騎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城去,隨行的親兵也緊隨而去,留下一路煙塵。城門的守兵們耳邊傳來北門校尉的喊冤聲,一個個面面相覷,從同伴的臉上看到的滿是迷惑的神情。
邗溝城,、位於州西北蜀岡上。《左傳》記載:“哀公九年,吳城邗溝,通江淮,時將伐齊,北霸中國也。”便是說的此城。漢已後荒蕪廢棄,是以又被稱之為蕪城。由於此城俯瞰邗溝,扼守運河咽喉,交通便利。鎮海軍佔領蜀崗,兵臨廣陵城下時,主帥呂方便駐節此地,是以後世又稱此地為呂王城。
邗溝城雖然名號中還有個城字,但經過近千年時光的侵蝕,剩下的只有一個高臺和殘缺不全的土圍子了,經過鎮海軍士卒的整治,也只是將城中的荒草灌木清理乾淨,又在城牆上加了一圈木柵,城外重新挖了壕溝而已。在城中也未曾建築宮室,只是搭了些帳篷充作幕府之用,畢竟眼下對鎮海軍上下都對於形勢十分樂觀,普遍認為在外無援兵的情況下,最多到明年開春就能拿下這廣陵城,自然沒必要花費諾大力氣修繕宮室為長久之計。
“廣陵、合肥,為兩淮之根本。而淮東控扼之地有六:一曰海陵,二曰喻口,三曰鹽城,四曰寶應,五曰清口,六曰盱眙,而這六地皆以揚州為根本。如今海陵、鹽城二地皆已經落入我軍之手,剩餘數地守將也遣使節前來歸附,廣陵也已經三面被圍,一面臨江,旦夕可破。廬州已經為劉金說降。俗話說‘根本已動,枝葉豈能久存?”主公天縱神武,當年領千人渡江,十載奮戰,終可克復兩淮之地,大可問鼎中原,當真是可喜可賀呀!”
“陳先生謬讚了,若非諸君助我,將士用命,憑呂某一人,如何能成此大事?”此時的呂方口中雖然滿是遜謝之辭,但臉上卻頗有自衿之色,在他看來,如今楊行密、朱溫等梟雄要麼已死,要麼也已老去,剩下的餘子碌碌,而自己正當盛年,江淮之地又是財賦之地,稍加積聚,進可問鼎中原,與李亞子一決雌雄,就算退也能割據自雄,成半壁江山。他有了這般雄心,所以並沒有立刻對廣陵發起圍攻,而是先據蜀崗險要之地,對廣陵圍而不攻,分兵攻取淮東諸要地,對於位於淮南邊防軍州的將領,呂方一面顯示自己強大武力,一面派出時節,許以高官厚祿,百般拉攏,許諾對方只要不歸降北面的後梁朱溫,己方就保證他們現有的地位,甚至加官進爵,以爭取時間,儘可能多的接受楊行密的遺產。畢竟在唐末五代間,這江淮之間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富庶之處,財賦人口都勝過呂方原有的兩浙江東之地,若要用兵中原,這便是最好的基地和屏障,他可不希望北方的後梁乘機入侵,將這一切打得稀巴爛,還要花上十年功夫生聚教訓,那可就麻煩了。
此時帳中不過呂方、陳允、高奉天、王佛兒等寥寥數人,可以說都是鎮海軍中的高層人物,雖然各人心思略有不同,但亂世之中,哪個好男兒不希望做出一番功業來,對外則是青史留名,對己則是封妻廕子,公侯萬代。而呂方身為他們所在集團的頭領,他們自然希望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