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這等有呂吳新軍屯紮的要鎮了,若是得到其間的甲仗,宋二郎只怕便能開府建衙,自立門戶了,他們自然也能雞犬升天了。

“以在下所見,輪番陣車輪戰是可以,但卻不能倚仗這些!”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宋二郎的話語,眾人一看,說話的卻是商錦忠,不禁都閉住了嘴,等待他的發言,原來自從破城來,無論是伏擊守軍,還是圍攻多面堡,商錦忠的謀略都收穫了奇效,不自覺間,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分量也重了不少。

“老四,你有什麼好主意,快快說來!”宋二郎捋了捋頷下的短鬚,笑道,顯然他此時的心情相當不錯。

“多謝大哥,刺史府中吳兵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百戰精銳,若是我們佯攻,他們肯定會分班輪換休息;若是真攻,咱們人手雖多,但多半是婦孺老人,青壯最多不過三分之一罷了,而且多半是烏合之眾,未經操練,像這等圍攻之事,只怕會出現勇者獨進,怯者獨退的局面,到時候死傷甚重,卻殺傷不了對方几人,這般幾次下來,士氣便垮了,人再多也沒用了。”說到這裡,商錦忠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們現在十餘萬人蝟集在衡州城內外,又無分部節度,一旦吳賊有援兵趕到,內外夾擊,便是全軍覆沒的局面,貌似平安,實為積卵,大哥不可不察!”

宋二郎聽到這裡,臉色凝重了起來,右手下意識的不斷捋著頷下的鬍鬚,顯然他也認識到了自身處境的糟糕,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對商錦忠問道:“那老四,你以為當如何應對?”

商錦忠也不推諉,沉聲答道:“以在下所見,第一,應當立刻將各家流民整編,將其中的青壯抽出來,分編為部曲,以智略勇健之人為首領,分發軍器,四處掠地,這樣一來可以四處就食,減少糧食的消耗;二來也可以為預警,免得若是吳賊猝然而至,十幾萬人蝟集在一起,連個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說的好,四弟說的著實是要害處!”宋二郎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大聲讚道,一旁的幾個手下也大聲贊同,就是和商錦忠素來不對付的三當家也不例外。倒是幾個流民首領臉色怪異的很,便是開口贊同也是勉強的很,原來這些流民首領麾下都有少則七八百,多則數千的流民,各有實力,與宋二郎也不過是臨時聯盟的關係,若是依照商錦忠方才所說的,加以整編,他們手中沒了實力,自然只有任憑宋二郎擺佈,自然不情願的很。

“四當家,你說要將各家的青壯年抽出來,那留下的婦孺老幼怎麼辦?還有,這些部曲的頭領由什麼人來當?糧食如何供給?這也是個大問題呀!”一名流民頭目出言為難道。

“青壯和婦孺老幼混在一起,一有風吹草動,肯定是各顧各家,四散逃走,結果誰也跑不了,這些部曲自然要讓懂得行軍打仗的人來當頭目,否則豈不是害人?至於糧食,以某家所見,應當建立一個行臺,將所有的糧食集中起來,先清點人數,然後再根據人口數計日發放,否則像現在這樣,大家都把糧食私自藏起來,力氣大的就多吃,力氣小的就捱餓,當頭目的還將糧食私藏起來出賣,可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商錦忠最後幾句話,好幾個流民頭目臉色立刻漲紅了起來,原來城破之後,流民頭目中就有不少人自顧淫樂,忘記了手下還有不少人還在忍飢挨餓,此時被商錦忠當面戳破,臉色自然難看的很。一旁的宋二郎趕緊呵斥道:“老四,你這說的什麼話,還不向列位當家謝罪!”說話間宋二郎又轉過頭來變過笑臉對流民頭目們說道:“我家老四就是這個模樣,嘴也沒帶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