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組織起敗兵重新抵抗了,呂宏凱可不會相信自己有這麼幸運,蠻兵這次還會停下追擊的腳步,蒐羅戰利品。在呂宏凱的大聲催促下,炮長手忙腳亂的將兩袋包裹著霰彈的布袋塞入炮口,但吳軍計程車卒的脊背已經擋住了炮口,雙方此時已經殺的眼紅,絕不可能重施故技了。

呂宏凱靈機一動,大聲喊道:“蠢貨!快將炮推倒矮牆邊上,然後突然捅開一個口子就行了。”得到號令的炮手趕忙將火炮又向前推了幾步,那矮牆本就是守兵臨時用土袋和裝滿泥土的柳條筐堆砌而成的,後面的十幾個吳兵一用力,立刻便倒下一大塊。對面正莫名其妙的蠻兵們睜大了眼睛,看著正指向自己黑洞洞的炮口。

“轟!”幾乎是零距離發射的霰彈好像一把巨大的鐮刀,將蠻兵密集的隊形割倒了好大一片,屍體就好像沉重的木頭一般,倒了一地。炮擊好像一把無形的剪刀,一下子將戰場上嘈雜的喊殺聲給剪短了。

天意 154相持

清晨,一隊隊民夫爬上小市門附近的城牆,開始清理昨夜苦戰留下的痕跡。()這些淳樸的人們在城牆下聽了一晚上的廝殺聲,早已嚇得心驚膽顫。他們很明白,自己的命運和城牆上戰鬥的勝負息息相關,如果偷城的晉軍成功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他們的命運也可想而知。所以當他們爬上城頭的時候,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欣喜。

“快,把打爛的女牆修補好,把將士們的屍體搬下去,還有這些蠻子的屍體,把腦袋砍下來,掛在城頭上,屍體丟到城下去,免得疫病傳播!”隨著守兵的命令聲,民夫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驚駭的看著那些奇形怪狀的蠻兵屍體,火繩槍和長矛造成的創口讓他們的面目變得更加猙獰可怖,不少民夫嚇得手足酥軟。結果足足花了小半個時辰才將城頭上八百多具蠻兵屍體清理乾淨,一串串用髮辮捆在一起的首級掛在小市門城樓的旗杆上,彷彿樹木豐收的果實。

“殿下,這些便是昨夜襲城的蠻酋首級!”呂宏凱氣喘吁吁的走到階前,對堂前的呂潤性躬身行禮,身後數名隨從將十幾枚首級放在階前,最前面的那枚首級滿臉血汙,怒目圓瞪,正是指揮這次夜襲的粘罕。

“殿下請看!”呂宏凱指著粘罕首級右耳的三枚金環道:“好像他們是用耳朵上的金環多少來區分地位高低的,此人便是最大的那個蠻酋,其餘的便是些小頭目!”

“原來如此!”呂潤性走下階來,彎下腰仔細的看了看這些首級,果然這些首級右耳上或多或少的戴著金環,不過多則兩枚,少則一枚,再也沒有三枚的。呂潤性站起身來,道:“看來這些蠻兵部伍倒是簡便的很,近千人的隊伍最多也只有三級。”

“不錯!“呂潤性點了點頭,答道:”不過蠻賊指揮倒是便捷的很,看來都是煉熟了的精兵!”

“若非精煉之眾,也不會派來偷城了!”呂潤性笑道,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他此時的心情不錯。

“宏凱,可有擒得活口?”

聽到呂潤性的問話,呂宏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稟告殿下,稟告殿下,這些蠻賊十分悍勇,便是身負重傷的,也是死戰到底,最後眼看形勢不利,那蠻酋領著幾十個隨從斷後,逃走了百餘人,剩下的看到這廝中槍而亡,盡數躍城而亡,盡然無一生口!”

“什麼?沒有一個生俘?”呂潤性眉頭不禁一跳,這個結果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這些奇怪的蠻兵的作戰意志也太駭人了,如果城外的晉軍都能達到這種水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