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將軍,你是在說我嗎?”烏力登有點受寵若驚地道。

林南點了點頭,道:“你說你們敬重英雄,而且草原上的人也敬畏強者,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應該放一些人回草原,讓他們宣揚我們是如何的強大,這樣一來,草原上的人就會對這一帶有所敬畏。”

“哦……我懂了。”褚燕恍然大悟地道。

林南將手一抬,向後傳令道:“傳令下去,後隊變前隊,回望平休息一夜!”

“後隊變前隊,回望平……”

聲音再一次被接龍式的傳達了下去,一時間,幾千騎兵紛紛調轉了馬頭,朝望平城折返了回去。

回到望平之後,林南讓人給這幾千突騎兵騰出了一個地方,讓他們可以脫去身上的衣服進行烘乾,可以睡在舒適的床上,讓他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另一方面,林南親自視察了一番傷兵,對傷兵都噓寒問暖的。

夜漸漸的深了,可是林南的屋子裡還亮著燈火,他在桌子上用細小的繩子擺放出了彎曲的樣子,而用茶杯放在了繩子附近,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桌面上的物品,同時在茶杯周圍擺放上了幾個石子。

林南託著下巴,眼睛緊緊地盯著桌面上的物品,另外一隻手卻不停地來回擺放幾顆石子。他用繩子當作遼河,用茶杯比喻成鮮卑騎兵,用石子表示烏桓突騎,正在苦思冥想,想想明天該用什麼戰術來擊潰大約兩萬人的鮮卑騎兵。

經過今天一戰之後,他的漢軍步兵一共戰死了一萬多人,幾乎和鮮卑騎兵的陣亡人數形成了一比一的正比。本來手下的軍隊就不多,一下子沒有了一萬多人,對於他來說確實是痛心的事情,而且戰死的那些都是鮮活的生命。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將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列入了自己的考慮範圍裡。

又思慮了一會兒,他的嘴角上微微地露出了一絲笑容,便吹滅了蠟燭,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天晴了,驕陽一早便出來了,用它那溫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可大地上那座望平城卻成為了一堆廢墟。

太陽底下,漢軍計程車兵並沒有因為這場戰鬥的勝利而感到開心,反而多了更多的悲憤,以及對死去的弟兄們的緬懷,所有的人心情都是沉重的。

士兵還在搬運著地上的屍體、殘肢,他們將漢人和鮮卑人的屍體分開,將鮮卑人的屍體全部拋在一起進行焚化,而在遠處的樹林裡挖坑埋掉漢軍計程車兵。

林南、趙雲、張郃、烏力登、褚燕帶著七千烏桓突騎天一亮就走了,美美的休息了一夜,緩解了他們的疲勞,使得所有人的精神就十分的好。

遼河邊,步度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看到自己部下的族人還在努力的扎著木筏,而且已經扎出來許多了,他的心裡感到了一絲欣慰。

騎上馬,步度根來到了河岸邊,看到水流已經不是那麼湍急了,河水的水位也下降了,心裡簡直是無比的高興。可正當他還在高興的時候,忽然一個鮮卑騎兵來報,說發現大批烏桓突騎。

步度根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大驚,當即吩咐道:“快渡河,快渡河。”

這邊聲音剛落,那邊便聽到了滾雷般的馬蹄聲,林南一馬當先,身後張郃、趙雲、褚燕、烏力登緊緊尾隨,再後面便是七千雄壯的突騎兵。

“烏桓突騎來了,烏桓突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