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問道。

“哦,是這樣。本來傷口縫合的很好,沒想到這佐藤教授一定要起身活動,傷口就裂開了。”

“原來如此,剛才我還擔心這事和你有關呢。畢竟是日本人的事,我擔心你,搞不好會惹禍上身。”

“趙小姐,沒事的。這是你第一次說為我擔心,我,我很開心。”慕岱山低吟道。

“嗷,我不是那個意思。

對了,這個佐藤教授還能在江城醫院住多長時間?

白天,姑父知道佐藤教授也在江城醫院治療,還想去探望探望呢。”趙曉雪不想被慕岱山誤會,連忙說道。

“按理說,最少還得住半個月。

不過,我聽佐藤教授的意思,為了安全起見,憲兵隊讓他一週後就搬到樓下去。

佐藤教授覺得樓下太鬧,想回家休養。”

“這麼快,就要出院了?”趙曉雪問道。

“是啊,現在徐家老三在五樓,日本人是草木皆兵,生怕出什麼問題。

對了,今天下午,徐家老三傷口也發炎了,憲兵到藥房取了不少的消炎藥。”

“是嗎?嚴不嚴重?”聽到徐詠的訊息,趙曉雪心頭一顫,忙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護理徐家老三的是憲兵隊的大夫,不跟我們說病情的。”

“憲兵隊這麼重視三叔,怪不得姑父想見一次弟弟這麼不容易呢。

對了,我姑父十分當心自己的弟弟,你要是有徐家三叔的訊息,就馬上跟我說,省得姑父成天心神不寧的。”

“這個,你放心。上一次你跟我說了之後,我就開始留意徐家老三病情了。

一有訊息,我會馬上找你的。”

“那就,謝謝你了。”趙曉雪說道。

“不用,為你做事,什麼事都行,我心甘情願。”慕岱山深情道。

……

因為慕安安的有意拖延,這頓飯三個人吃的很晚。趙曉雪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九點鐘了。

進到屋裡,關好房門,連忙開啟收音機,調好波段。

自打兩年前加入地下組織,九點開啟收音機這個習慣,就一直沒有改變過。

與往常一樣,趙曉雪靜等著收音機裡的播音。

九點整,收音機裡果然傳來了清晰的播音。

趙曉雪心頭一振,拿起鋼筆,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記錄起來。

差不多十分鐘後,對面的廣播停止,趙曉雪將收音機調到了江城廣播電臺的波段後,關掉了廣播。

拿起書架上的那本老版《鏡花緣》,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破譯起來。

破譯好後,趙曉雪將破譯好的字,一個一個地連到一起,紙上的內容清晰起來:

特派員明日抵達江城,隨時會透過死信箱與你小組聯絡,務必留意。

趙曉雪看過幾遍後,划著一根火柴,將譯電燒掉。

收拾好桌子上的物品後,趙曉雪躺在了床上。

趙曉雪清楚,特派員明天就要到江城,而現在組織內叛徒仍在,如果不把組織內部的叛徒儘快剷除,特派員時刻有暴露的可能。

本以為今天見到徐詠,他會透過唇語把叛徒是誰傳遞給自己。

沒想到,徐詠並沒有傳遞給自己任何叛徒的資訊。

這麼看來,徐詠也並不能肯定,叛徒究竟是誰。

現在,該怎麼辦呢?

想到徐詠交代自己要深查徐浥塵,可下午往城防司令部去電話,說徐浥塵近期主要在特戰隊那邊,不會到城防司令部。

現在想見到他都很難,怎麼深查他?

這時,趙曉雪突然想到,慕安安要在江城醫院等著徐浥塵。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