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兒把著我的雙峰時不時地抓捏一下。“大姐,唱歌!”

這個孩子毛病還真不少。不得已,我只得唱小時候媽媽哄我唱過的《搖籃曲》:

“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稜

啊蛐蛐兒叫錚錚 好比那琴絃兒聲啊

琴聲兒那個輕哪調兒動聽搖籃輕擺動啊

孃的寶寶閉上眼睛睡了那個睡在夢中啊

小鴿子展翅飛咕嚕嚕叫幾聲啊

小寶寶睡夢中微微他露出笑容

喂兒那個輕啊 臉兒那個紅

蛐蛐兒叫連聲啊 孃的寶寶閉上眼睛

睡了那個睡在夢中啊

報時鐘響叮咚夜深人兒靜啊

小寶寶快長大為祖國立大功啊

月兒那個明風兒那個靜搖籃輕擺動啊

孃的寶寶睡在夢中微微的露了笑容

孃的寶寶睡在夢中微微的露了笑容

啊……哎……”

我輕輕地吟唱,思緒回到了童年,回到了自己被百般寵愛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想起第一次跨進校門……想起第一次繫上紅領巾……想起第一次當“三好”學生……想起第一次歌詠比賽獲獎……

想起了很多很多……

懷裡的小手停止了小動作,總算睡著了。

我輕輕拿開君寶的手,他砸吧砸吧嘴,似乎不太情願,還好沒醒過來。

我挪開身體,打算把他抱到一旁去,卻沒能抱得動。這個小傢伙起碼有五十斤重,跟秤砣似的。

“我來吧!”身後突然有人低聲說話,驚得我一顫。

爾忠國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他靜寂無聲地呆了多久,我竟然一點沒察覺。

我捂住心口,那裡因為受了驚嚇此刻撲通急跳著。

他一把抱起君寶,將他很隨便地放在床中間,然後也躺了上來。

“他已經睡著了。”我提醒他,沒必要作秀給誰看。現在他該回自己房間去睡。

佟鷺嫻應該還在這裡,這個女人會喜歡他回自己房間睡。

爾忠國沒理我,手臂一伸,將我推倒,然後將君寶向下拖了拖,上身傾過來,摟住我的肩膀。

我一驚,掙扎著向外閃,他扳緊我的肩膀,湊過嘴來低聲說道:“如果你不想那個雜種出事,就老實點。”

我頓住。“什麼意思?”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心裡小鼓直打。

“只要你斷絕跟那小子的一切來往,我就既往不咎,饒他一命。”他的眼睛盯著我——如此近的距離。

我帶著驚恐審視著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升起一個問號:他會這麼好說話? 不會是又來騙我或者耍弄我一番吧。

只這麼稍稍猶豫了一下,他便開口道:“不同意?算了,當我沒說。”沒等我回答,他冷冷地撤回手臂,翻身下床。

“等等!”我急忙叫住他。這些天來我苦思冥想的不就為了阻止他對池春樹下手嗎?既然他自己主動提出條件,好過我哀求他幾百回。

“我答應你!希望你說話算數。”

他冷哼了一聲,重新躺下,看著我的眼睛帶著某種極為複雜的神情。“成交!”他漠然說道,伸手關了燈。

“你、你今晚要……睡這裡?”我不安地問道。

“嗯。”

我不再作聲,背過身去。

一條小腿抻過來,抵住我的腰,那是君寶的腿。

心頭的重壓彷彿瞬間卸下來,輕鬆的同時卻又感覺好疲憊,好睏乏,整個人像癱了一般。

春樹,你安全了。

帶著欣慰,我沉入夢鄉……

童子尿

“噓噓……要噓噓……噓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