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鑲金砌玉,刀柄卻是一片白銀之色。

郎如鐵見過秦大官人不下數次,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帶著任何武器。

但現在秦大官人的腰間有武器,手中也有武器。

刀固可殺人,馬鞭又何嘗不可?

秦大官人也盯著郎如鐵腰間的槍。

“好槍”

郎如鐵靜靜的道:“好在何處?”

秦大官人道:“這是用七種不同性質的鐵,經過七載寒暑,才鑄煉出來的一杆槍。”

郎如鐵淡然道:“不錯。”

秦大官人嘆道:“我年輕時若有這麼一杆好槍,說不定我腰間的刀早已丟進溝渠裡。”

郎如鐵道:“秦幫主的刀也很好。”

秦大官人道:“總算不比劉孤零的文王紫玉刀為差。”

郎如鐵道:“它的名字是……”

“沒有。”秦大官人道:“這把刀沒有名字。所以我一直都叫它無名刀。”

“如此好刀竟無名字,未免可惜。”郎如鐵緩緩道:“幸好秦幫主已叫它無名刀。其實如此寶刀以‘無名’二字為名,也無不可。”

秦大官人淡淡道:“無名刀對英雄淪,未嘗不是武林佳話。”

郎如鐵默然。

一陣北風吹過,兩尺長的英雄槍已在郎如鐵的掌中。

槍中還有槍一節緊接一節的英雄槍,就在這一瞬間變成六尺二寸。

秦大官人本已沒有話要說,但忽然忍不住,又道:“你的槍,還可以再伸長一尺!”

郎如鐵承認。

“倘若今天的對手不是秦幫主,在下就不必保留著那一尺。”

秦大官人毫不客氣地道:“你若不留下最後一注本錢,只有死得更快。”

“我知道,”郎如鐵點頭道:“即使在下留下最後一注本錢,結果還是差不多,唯一有分別的就是我死,你也絕不會在有機會生存。”

秦大官人說道:“你有這份把握?”

郎如鐵道:“我若沒有把握,也不會愚蠢到向你挑戰,白白送死。”

秦大官人不說話,也不動。

郎如鐵目中露出了一種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