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半,餘禾做夢驚醒後,也沒了睡意,輕手輕腳的給兄弟們蓋好各自的衣服後。她戴著眼鏡、拿著保溫杯、套了件厚衣服和厚帽子,搬著靠椅坐在帳篷前賞景。

月光把碎銀撒在浪花上,浪花捲著白色的碎銀撲向沙灘。遠處的燈塔還在閃爍著微光,鹹溼的海風撲面而來,餘禾瑟縮了一下,又裹緊了衣服。

眺望幽藍無際的海岸線,她突然想到《獨自在夜晚的海邊》裡的一句話:我要的是遵循我內心深處的嚮往。

凌晨兩點,周圍安靜的只有海浪聲,一陣死亡鈴聲把李耕耘嚇出一聲豬叫:“呵嗯~哇——sei的鈴聲?”

鷺卓:“嚇死我了,誰的鈴聲定這麼大聲?”

蔣敦豪慌忙按掉鬧鐘,尷尬的說:“我的。”餘禾聽見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也沒回頭。

此時的鷺卓套了個外套,睡意朦朧的爬出帳篷,迷迷糊糊的看見帳篷前坐著個‘長髮鬼影’,嗷一下跳老高:“鬼!有鬼!”

本來還有些睏意的九人,被鷺卓這一嗓子嚎的,都精神了不少。李耕耘揪著衣服領往兩人這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鷺卓你是不是有病?”

餘禾淡定的喝了口水,轉過身衝鷺卓露出標準的八齒微笑:“哈嘍——”

……

臨走前,餘禾回頭看了眼寂靜的大海:英熙,希望你已經找到了真的自己…

下一秒,她頭也不回的鑽進車:大海!我來了!!小魚們都別跑!!

一號船:鷺卓、卓沅、陳少熙、王一珩

二號船:李耕耘、李昊、趙小童

三號船:蔣敦豪、趙一博、何浩楠、餘禾

初次深夜出海,每個人都興奮的不得了,李耕耘直接在二號船上做起了引體向上,還演起了諜戰片。

聽著李耕耘的猴叫,餘禾酸唧唧的說:“他不出兩小時絕對暈船。”

而回答餘禾的是另一艘船上,陳少熙的吶喊:“前進!!!!”

船隻行駛了一會兒,少年們偶遇正在捕撈的漁船,漁船漸行漸遠,餘禾文縐縐的說:“他們朝黑暗中去了。”

何浩楠突然問:“餘老師今天幾點醒的?”

“一點多?咋啦?”

蔣敦豪舉手:“這個我知道,小何一覺醒來身邊沒人了,人差點嚇死了。”

四人在船板上吹了會兒海風,趙一博突然站起來拍拍屁股:“走,我帶你們看看我以前學的東西。”

四人走到機艙前,趙一博指著機艙裡說:“我以前就在那底下幹活。”

聽著巨大的機器運作聲,蔣敦豪有些意外:“啊?這底下?”

趙一博點了點頭:“每天耳朵都劇疼。”

餘禾站在機艙門口,大聲問:“為啥要待在這裡面?”

趙一博更大聲的回答她:“這得調數值、保養、加油什麼的。”

出了機艙,趙一博走到老漁民身邊坐下:“叔叔,你幹船員多少年了?”

“從95年開始幹。”

蔣敦豪:“哇——跟我一樣大。”

何浩楠:“師傅幹了快三十年了。”

趙一博笑著說:“對,大哥也快三十歲了。”

蔣敦豪朝他翻了個白眼,‘嘴替’餘禾登場:“你都多餘說,大哥能不知道他快三十歲啦?”

聞言,蔣敦豪翻了個更大的白眼,連帶著還轉過了身。

趙一博又問:“那您在海上這麼長時間,有遇到什麼特別危險的事兒嗎?”

“怎麼沒有?在外頭站了三天兩宿啊,我們作業,碰上大風。比如說現在啊?遇到大風會發到北斗上,就告訴你休港。以前沒有預警就不管……”

趙一博:“頂著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