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去催催嗎?”

男人道:“是誰的人頭那麼難拿?”

女聲道:“回主子,長荽說那已涼身邊出了個黑鴉安插的奸細,叫生柳,所以已涼並沒有通敵叛國。”

男人霍然睜開眼睛,那雙眸子在黑暗裡顯得咄咄逼人:“這不是他的分內事,他只管拿人頭。”

女聲勸慰道:“是調查的人出了問題呢,長荽也許不想濫殺無辜。”

男人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眼睛又閉上了,卻笑得眯了起來,像是彎彎的月牙。“濫殺無辜,我從沒有聽過這個詞。”他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通報過去,讓他別想玩什麼小把戲,我什麼都知道。”

女聲冷冷地回道:“是。”

長荽心裡有數,他已經很久沒有動手殺人了,他剋制不住自己,他也沒辦法讓上頭的人不著急。在他捏碎生柳的手骨的時候,那種虐殺的**又一次衝擊自己的神經,讓他想要開懷大笑,可是他不能。肖敬的意念力比他想象中的更融合這個身體,他真的要動手的時候,會被肖敬的情緒所左右。

他知道感情對一個殺手來說是致命的,而感情這種東西,他早就拋棄了。現在感情對他來說是一種陌生的東西,可遠觀而不可靠近的東西,對自己的目標物心存憐憫,從來就不是他的風格。

於是在夜裡,他輕手輕腳地潛入了生柳的房中,肖敬之前是睡著了的,長荽就趁著他睡了的時候切換過了靈魂,反正肖敬確實跑了許久,累得不行了。不但身體疲憊,心靈也非常疲憊,肖敬還認為已涼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的緣故。

可笑,人總是喜歡自作多情。

長荽知道已涼身上有什麼問題,要解開那個毒,只有三個人可以做到。

解鈴還須繫鈴人,首當其衝就是找到絕命毒醫冥歸。可是萬一冥歸死了,那就得去找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遊醫悲歡離,按他的醫術,要解一個毒不還是一兩盞茶的功夫麼?最不濟的是找不到那個悲歡離,那就得用自己的血去以毒攻毒。長荽的血從來都是毒性大於藥性,如果已涼的命不夠硬,對於毒血的控制不夠強的話,那麼也是死路一條。

長荽站在生柳的床前,生柳已經醒來了。

“我沒覺得我能活多久。”生柳說的很悽然,“在我被丟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結局是死路一條。”

長荽難得很寬容地說:“那你在死前還有什麼話想要我幫你傳達的嗎?”

“你親口告訴他們嗎?長荽公子。”生柳問道。

長荽搖搖頭:“我會蘸上你的血,寫在牆上告訴他們。”

“那是挑釁還是下戰書,根本就不是遺言好嗎?”生柳無奈地說。

長荽冷冷道:“既然你沒有話要說的話,那麼就上路吧。”

生柳嘆息道:“罷了。”

長荽扭斷一個人的脖子,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人的頸椎骨折斷。

可是這次他花了不少“一眨眼”的功夫,因為生柳說了一句:“你覺得你能隱藏你的身份到幾時?”

他不禁將手上的力度分散開來,讓頸椎骨斷裂成了四五截。生柳倒在了床上,長荽給他蓋回了被子,那雙眼睛沒有一絲人類該有的感情。

“你又知道什麼?你不過是一介螻蟻”他笑著說。

第五十三章:白鷺聯盟的會議

生柳死了,肖敬一醒來就聽到了這個訊息,跟著這個訊息一同而來的是,白鷺各大門派都派人前來日曜城看望重傷的已涼。包括了玄清派、關樓這些一來就把自己徒弟提溜走的門派,除了鼎鼎有名的淨庭寺、杳無宮、蒼山派以外,還有一些沒有門派的閒散俠士都紛紛趕到了日曜城,就連鬼童子蘭幽也到來了。

鬼童子蘭幽是白鷺聯盟裡最有名望的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