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若是再進來,恐怕天都要黑了。

白天時宅子中就這樣冷,要是入了夜不得更冷了?裡頭又沒有燈光,始終不如白天方便的。

聽著這群人的話,百合微笑著不出聲,沈春搓著手臂靠過來,翻了個白眼:“就愛出風頭!”他顯然還在記恨剛剛百合沒聽他的話,將鎖捏掉的事兒,此時說完這話,見百合並不理睬他,沈春一下子就有些惱羞成怒,伸出手肘便撞了她一下:“喂,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百合冷冷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莊天明已經開口:“大家都看看,手機能不能打通了?”

眾人剛剛已經摸過手機了,都打不通,七嘴八舌的在猜測著這個地方是不是沒有網路覆蓋,有時候偏遠一些的地方網路差的,沒有訊號塔,打不出去電話也是正常的。

“要不趕緊往前走吧,到了頭那邊不是說有人會接應麼?這地方冷死了,怎麼感覺越來越冷。”說話的人夾緊了棉襖,牙齒‘咯咯’碰撞著,臉色有些青白,眉宇間浮現出幾分黑氣來。

一旦有人提議趕緊往前走,到了這個地步也確實沒有再半途而廢的道理,眾人便都相繼點頭,緊靠著往前走。這裡頭已經是屬於宅子之內了,並非像外頭屬於外門的門牌範圍,所以地上鋪了些磚石,只是經過百年時光,雜草瘋長,早將那些石塊給淹沒了。四周牆壁上全是爬山虎,頭頂上也是,蚊蟲躲在植物之中‘嗡嗡’的震動翅膀,草葉之中不時還有毛蟲等十分蜇人,眾人來到了那大門之下,這一次門上就並未再上鎖了,只是虛掩著,上頭漆已經大塊大塊的掉落了,莊天明試探著伸手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門,那看起來十分沉重的門卻不知道是不是經過這樣多年時間,早就已經被蛀空的原因,竟然一推便開了。

莊天明還沒提腳進去,突然有姑娘尖叫了一聲:“啊,蛇!”一隻巴掌長短的四腳蛇從高到膝蓋處的破舊門坎裡面鑽了出來,彷彿是被姑娘這尖叫的聲音嚇到,吐了吐舌頭,身體靈活的往上爬,‘哧溜’一下便鑽進了頭頂的門牌中不見蹤影了。

幸虧只是虛驚了一場,眾人鬆了口氣,沈春也是拍了拍胸脯,湊了過去嘻皮笑臉的:“妹子,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麼?哥哥可被你嚇得不輕,來摸摸我這胸口,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呢,哎喲。”他這一打趣,剛剛嚇得臉色青白交錯的姑娘臉頰一下子漲得通紅,瞪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去打他,沈春也不躲,嘴裡‘哎喲哎喲’的叫了兩聲,那姑娘不由‘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緊接著莊天明就眉頭緊皺:“不要鬧了。”他這話一說出口,姑娘臉上便燒得火辣辣的,咬著嘴唇將頭低下去了,又偶爾抬頭來瞪沈春。

四周十分安靜,只能聽到沈春與姑娘調笑時發出的聲音,推開外頭這扇門後,裡面園子的風光便呈現了出來。外頭是一條約摸三十米長的走道,走道另一頭是弧形的拱門,上頭爬滿了綠色的爬山虎,有些藤枝垂落下來,彷彿一道天然的簾子似的,將裡頭園子內的風光半遮半掩的擋在其中,呈現出幾分神秘感來。

與外頭雜草叢生的情景相比,這一條通道顯得要整齊了許多,這裡面地面全是由石頭鋪就而成,石頭縫隙之間又以鵝卵石填充,興許是此地不如外面地表是軟泥的緣故,這裡並沒有長出雜草,只是上面長了一層黑漆漆的青苔,顏色有些不太對勁兒,莊天明低頭一看,伸手去摸了一下,那‘青苔’竟然緩緩的蠕動了起來。

這樣的情景不由讓人毛骨悚然,眾人仔細一看,這哪裡是什麼青苔,分明就是密密實實的數不清的那種細小毛毛蟲,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