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塊啊,手氣真不好。”

溫元初無奈說:“打著玩的,又不是賭錢。”

凌頌趴到陽臺護欄上,嗅著寒風中隱隱的花香,問他:“溫元初,那你現在要睡覺了嗎?”

“還早。”

凌頌嘖嘖笑:“難得聽到一回你說還早,之前每次都是催我早點睡,不許玩手機。”

“今天除夕,可以守夜。”

凌頌不以為然:“可這裡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連花炮都不讓玩,好沒意思。”

“習慣就好,哪裡都一樣。”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也在看春晚。”

倆人東拉西扯地閒聊,誰都沒捨得擱下手機。

很快到了零點,聽到房中電視機裡傳出的倒計時聲,凌頌深吸一口氣,在倒數到一時,又與溫元初說了一句:“溫元初,新年快樂。”

溫元初的回答卻是:“凌頌,生日快樂。”

凌頌一愣,他都差點忘這出了。

“那我的生日禮物呢?”

“你回房去就看到了。”

溫元初竟然真的給他準備了生日禮物?

凌頌興沖沖地給他爸媽丟下句“我回去睡覺”,跑回隔壁自己房間去。

果然他剛過去,就有人來按門鈴,是酒店的服務生。

說是有人給他點了客房服務。

一個點著蠟燭的六寸草莓蛋糕,還有一份包裝好的禮物。

凌頌小心翼翼地拆開禮物包裝紙,是一個八音盒,水晶玻璃罩裡頭鋪滿了玫瑰花瓣,上頭立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卡通小狗,是他的屬相。

擰動發條,悠揚琴曲緩緩流淌而出。

是他一直哼的那首。

凌頌聽得微微愣神,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溫元初的語音電話。

“溫元初,為什麼是這首曲子啊?”

“你自己哼的,我記性好,全給記下來了,挺好聽的,所以訂做了這個八音盒送你。”

噢。

凌頌心裡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又嚐了一口那草莓蛋糕,香甜綿軟,確實好吃。

溫元初問他:“許願了嗎?”

“一個人許願沒意思。”

而且他的願望忒樸素了,那天在月老廟都已經跟月老說過了。

“溫元初,你送我這麼大一個蛋糕,大半夜的我一個人哪裡吃得完?”

溫元初想了想,說:“放冰箱裡,白天再吃。”

“等到白天就不新鮮了,而且我家裡人白天也會給我過生日,肯定還有蛋糕吃。”

“溫元初,我本來還想請你一起吃我的生日蛋糕呢。”

“你這個人真不給面子,扔下我就跑了。”

凌頌嘟嘟噥噥地抱怨,溫元初安靜聽著,等他說完了,與他保證:“明年我肯定陪你過。”

可我等不及到明年了。

凌頌望向外頭依然燈火璀璨的夜色,心裡驀地湧起一股衝動。

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衝電話那頭的溫元初說:“我要睡覺了,先這樣吧,掛了。”

收了手機,換上外衣,再胡亂收拾了幾件衣服進雙肩揹包裡,確認帶好了身份證,凌頌不再猶豫,背上包輕手輕腳地走出了酒店房間。

酒店一樓門口就有計程車,且這個地方去機場,只要二十分鐘。

他剛已經在手機上看過,還有最後一班凌晨兩點的飛機飛北京,且還有票。

凌頌有一點緊張。

大半夜的一個人坐飛機去北京找溫元初,他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回有這樣的膽子。

機場比他想象中更大。

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