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說的沒錯,人是慾望動物。

他早就對那個人動了色心。

於是之後那一整天,凌頌都在想這個事情,越想著心裡就越不得勁。

入夜,溫元初又一次發來微信。

溫元初:我已經考完了,今天是自由活動,省隊的老師帶我們去外面轉了一圈,明天就會正式出成績,之後開高校宣講會,不過已經有內部訊息,我的名次靠前,保送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凌頌盯著那幾行字。

他回:你昨晚跟堂叔他們喝酒去了嗎?宴哥說你喝醉了。

溫元初:嗯。

凌頌:你還會喝醉酒啊?你從前喝酒不是很能耐的嗎?

溫元初:現在的酒度數比以前高得多,而且紅酒白酒混著喝,很久沒這樣喝過,所以醉了。

哦,學什麼不好,學人喝酒買醉,越活越回去了。

溫元初:凌頌,我昨晚喝醉後,特別想你。

凌頌:……

溫元初:我想見你,等我回去了,你肯見我嗎?

凌頌猶豫不知該怎麼回。

溫元初打來語音電話,聲音聽起來略低啞,壓著其中的情緒:“凌頌,你又不理我了嗎?”

凌頌有點受不了,這人怎麼還學會撒嬌了呢?

但凡他上輩子能有現在這一成甜言蜜語的本事……

“你又喝酒了?”

“沒有,今天省隊聚餐,現在還在餐廳裡吃飯,我在洗手間給你打電話。”

“哦,那你慢慢吃吧,我要寫作業了。”

凌頌說完,趕緊把電話掛了。

他趴到桌子上,回想剛才溫元初說話時的語氣。

那種微妙的心尖顫慄感又冒了頭。

腦袋抵在桌面上,發呆一陣。

彷彿下定決心一般,他坐起身,重新拿起手機,開啟了票務app

九點四十的航班飛北京。

凌頌用力咬住唇,下單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