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追趕著蘇謹心。

芷蘭與巧蘭對望了一眼,皆心照不宣。

而在場的蘇家人一聽到這幾聲突如其來的‘姐姐’,也個個震驚萬分,蘇老爺更是神情激動,他的翊兒回來了,蘇家保住了。

怎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蘇大爺沉著臉,心中狐疑,老三的這個嫡子不是快要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皆不約而同地朝著院落的垂花門望去,但見,一個九歲左右的男童,小手扶著牆,慢慢地露出半個小腦袋,小玉冠束髮,純白的絲質冠帶順著他清秀的小臉頰垂到了肩頭,黝黑的小眸子靈動而又帶著幾分狡黠,小臉氣鼓鼓地嘟著,一身湛藍色的小錦衣,更襯著他面紅齒白,雅緻貴氣。

這就是蘇家未來的家主啊,在場的人心中暗歎,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風華,將來,定也是個傾倒眾生的清貴公子。

不是翊兒。蘇謹心的腳步停下,淚水卻已迷糊了雙眼,她怎麼忘了,她的弟弟已經死了,如何能再回來。

望著與翊兒長得一模一樣的範弋楚,蘇謹心嘴角笑得苦澀,長得再像,終究不是她的翊兒啊。

她這是什麼表情,見到小爺不高興嗎,範弋楚皺起了秀氣的小眉頭,小手負於背後,高高揚起頭,小眸子中盡是幽怨,蘇謹心,你把小爺一個人丟在紫陽觀,小爺都沒找你算賬呢。

“翊兒。”蘇謹心扔了手中的鎏金纏藤紋飾的小手爐,一步上前,將範弋楚緊緊抱住,短短兩個月未見,他似乎瘦了不少。

“蘇謹心,你又佔小爺便宜。”範弋楚清秀的小臉倏地一下子紅了,沒好氣地低聲道,面上雖一臉嫌棄,但卻沒有推開蘇謹心,任由她抱著。

“讓姐姐看看。”蘇謹心迷離的雙眸,漸漸地清亮起來,她放開了範弋楚,上下打量著,心下嘖嘖讚道,果然是人靠衣裝,範弋楚這個臭小子一穿上綾羅綢緞,就彷彿脫胎換骨似的,不僅整個人變了,而且周身還透著一股貴氣,這不知情的人可能還真以為他就是出身哪家名門望族的小公子。

冰冷的素手,撫在了範弋楚的小臉上,範弋楚微紅的小臉頰愈加發燙,他都快十歲了,這個女人居然還對他又摟又抱,輕薄他,爺爺說男女授受不親,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都怪那腹黑的雲師叔,想出這個歪主意,讓他假冒蘇家的大少爺,嗚嗚,他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啊,若他再在蘇家待下去,他的清白豈不要沒有了。

“翊兒,快,快到爹這裡來。”蘇老爺看到範弋楚,虛弱蒼白的臉上一陣激動,思及往事,更是感慨萬千,這就是他當日百般厭惡的大兒子啊,想不到兜兜轉轉,這個兒子才是他蘇守正唯一的兒子,這次,他一定要好好地彌補這個兒子,更要教他如何學做生意,如何執掌蘇家。

“範範,你記住,這個人以後就是你爹。”蘇謹心在範弋楚的耳邊,輕聲叮囑,並趁機將在場的蘇家人挑幾個重要的一一指給範弋楚認識,“現在被綁著的那個人是你四叔,他旁邊抱著孩子的是……”

“是六姑母。”範弋楚忙接過蘇謹心的話,“六姑母懷裡抱著的孩子,是我弟弟蘇天浩,今年六歲,是謝姨娘所生。”

範弋楚開口,對蘇家人的瞭如指掌,使得蘇謹心目露詫異,但隨即,她又很快釋然了,以雲遠之的縝密心思,若要送範範來蘇家,必然會讓範範早做準備,範範現在認識蘇家所有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過去吧。”蘇謹心推了範弋楚一把,範弋楚朝她眨了眨眼,嘴角卻勾起了一抹邪氣的笑,蘇謹心,小爺會保住你的,日後誰敢欺負你,小爺就把他們一個個都踢出蘇家。

範弋楚的視線,不卑不亢地迎上蘇老爺,這個病老頭也不例外。

“翊兒給爹爹請安,祝爹爹福壽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