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金貴兒子藏起來的。”蘇謹心心裡其實也跟著著急,不過顧夫人一副興師問罪地看著她,她心裡就窩火了,再怎麼說這顧家也算是睦州數一數二的人家,府裡的那些個衙差和護院難道都只是擺設,中看不中用嗎。

“蘇謹心,你明知道毓兒有危險,你卻還在府外磨磨蹭蹭的,你……你這是存了什麼心。”任顧夫人平日再事事幹練、圓滑,但每次只要一遇到有關顧六公子的事,她就六神無主,變得瞻前顧後、優柔寡斷起來,甚至當著蘇謹心的面,她也不顧自己長輩之樣,大聲嚎道,“老天爺啊,我就毓兒這麼一個兒子,你可千萬要保佑他啊。”

展讓在屋子內尋了一遍,隨後,向蘇謹心回稟道,“是公子爺自己走出去的。”

屋子內沒有打鬥的痕跡,更沒有顧六公子掙扎的痕跡,蘇謹心稍稍放寬了心,“這麼大一個活人,哪能說丟就丟,指不定某人嫌屋子裡悶,想換個地方睡。”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一旁說風涼話,蘇謹心,我家毓兒真是看錯你了。”顧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兒子在顧家,那可真算得上是養尊處優,她和老爺疼他疼到了骨子裡,平日磕著碰著一點,她和老爺都心疼得不得了,但最氣人的是,他們這個顧家最受寵的幼子,在蘇謹心這個黃毛丫頭面前,居然被她使喚來使喚去,高興了,哄他一下,不高興了,一腳踢開,越想,顧夫人心裡就越憋氣,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她兒子就是這樣,左一句謹心如何,又一句謹心如何,此次回睦州,也還是為了蘇謹心這個黃毛丫頭,唉,要是蘇謹心這黃毛丫頭有半點良心也就算了,但偏偏,她兒子做的這些,全是自己倒貼的,人家蘇謹心還根本沒放心上,真是氣死她了。

顧夫人一手扯住蘇謹心的皓腕,“你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算了,來不及了,邊走邊說,我這就帶你去見你大姑父。”

蘇謹心被顧夫人拽著出了房門,展讓想上前,但被蘇謹心阻止了,畢竟這是在顧家,她還是收斂些,對大家都好。

“此事還得從處州林家說起……”蘇謹心挑了些重要的部分說給了顧夫人聽,但也隱瞞了顧六公子曾是蘇大人的事,因為這件事,據她所知,顧六公子是沒有告訴顧夫人過的,既然顧六公子不曾提及,她也不會再橫生枝節。

“林昭昀?”顧夫人狐疑,“他不是你舅父家的那位表兄嗎,毓兒是何時認識他的,怎麼還跟他稱兄道弟,這些,我怎麼不知道。”

顧夫人哪有這麼好糊弄,蘇謹心說到顧六公子與林昭昀交情匪淺,顧夫人就起了疑心,但蘇謹心又不能將顧六公子曾是蘇大人的事洩露半句,含糊地扯了幾句,好歹騙過顧夫人,“若我猜的不錯,顧小六一定跟林昭昀一起離開顧府的,至於林昭昀怎麼騙顧小六出府,那我就猜不到了。”

顧夫人哼哼了兩聲,“你最好別騙我,否則,你就休想順利離開睦州。”

顧府內,因正大肆操辦喜事,來來往往的人也就比較多,府裡的少夫人們各自帶著丫鬟、僕婦等下人,有條不紊地張羅著,從這一點,其實也可以看出顧夫人這二十餘年打理顧家是有她一套手段的,在顧家,絕對有她的立足之地。

出了庭廊,有一位體態豐腴的婦人怯怯地站在那裡,她看到顧夫人,就疾步走了過來,先是朝顧夫人行了禮,再戰戰兢兢道,“娘,四妹哪裡,您要再去看看嗎。”

兒子都丟了,顧夫人哪有心情管顧思婷嫁人,她不悅地道,“不就嫁一個落魄的秀才,著什麼急。”

顧李兩家的這門親事,說起來,顧夫人是不同意的,但沒辦法,顧思婷也不知哪裡犯糊塗了,竟一眼相中了李暮舟,還非李暮舟不嫁,此事鬧了好久,最後弄得整個睦州城的人都知道了,再怎麼說,顧家也是睦州最有權勢的人家,出了這麼件醜事,顧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