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伸到雲公子的衣襟內了,劉淑靜看得肥肥的臉龐都紅了,師傅怎麼也不阻攔下,任由那位侯爺之女當著所有人的面輕薄雲公子,嗚嗚,她心中高不可攀的雲公子,就這麼被年磬玉這個無恥的女人毀了。

“顧六少夫人,你錯了,本小姐的話句句當真,從不開玩笑。”年磬玉重新又拿出了一顆藥丸,含在了塗著濃郁胭脂的朱唇中,隨後,在蘇謹心、劉淑靜等人的詫異震驚下,覆上了木頭冰冷戰慄的唇瓣。

這……這是在他們面前上演活色生香,蘇謹心這時才敢相信,這年磬玉果真是荒唐至極,膽大至極。

素兒看到這一幕,有些呆了,甚至也忘了哭。

“木頭,乖乖地把它吃下去。”年磬玉單手撫上木頭的俊容,既然得不到心,那就不要心了,傻一點,忘一些過往,不也是挺好的嘛。

年少任疏狂,何懼身後名。

年磬玉嫣然媚笑,撫了撫自己的朱唇,“果然,還是我家木頭的味道最令本小姐心動。”

木頭因被絲絛緊緊綁住,無法動彈,但整個人卻在害怕地發抖著,他的雙眼驚懼到了極點,直直地盯著蘇謹心,除了哀求,還是哀求。

蘇謹心很想當自己視而不見,但看到木頭這麼可憐地望著她,她竟然覺得自己會心軟,罷了,看在與梁謙燁也算是相識一場,如今他已這般落魄,不是被人賣到了煙花之地,就是被人當玩物似的輕薄,即使是個路人,也該會仗義相救吧。

“年小姐,玩鬧若過了頭,便是惹人厭了。”蘇謹心俯身,將綁在木頭身上的絲絛解開,絲絛一解,木頭便當即躲在了蘇謹心身後。

梁謙燁的頭風病一旦發作,便是生不如死,但這木頭,雖然剛剛疼痛難忍,可現在卻彷彿不痛了,怎麼回事,蘇謹心心中狐疑。

年磬玉未料到蘇謹心會解開綁在木頭身上的絲絛,愣了下,朝木頭揮手,“木頭,過來,聽話。”

木頭怕得更加纏緊了蘇謹心,他相信蘇謹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腦海中彷彿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要他去相信一個名叫蘇謹心的女子。

“顧六少夫人,你已嫁作人婦,再與別的男子這般舉止親密,你就不怕你那位夫君知道後傷心嗎?”年磬玉故作好心地提醒道。

“若心懷坦蕩,他知道了,亦無妨。”一說到顧小六,蘇謹心心中暗道不妙,這個時辰他應該醒了,要是她再不趕回去,只怕他會擔心。

可這個又傻又膽小的木頭,這麼緊抓著她不放,她如何脫身,總不能帶他也一起回蘇家,這麼一想,蘇謹心就犯難了,顧小六雖然是不會怪她,但心裡難免會有芥蒂,畢竟當日她跟雲遠之曾……

“大小姐,老爺回來了,請您去正堂!”

劉淑靜的房外,一位急急趕來的丫鬟向她回稟。

“天皇老子來了,俺也不去!”劉淑靜正在氣頭上,朝丫鬟怒吼了一句。

丫鬟怕劉淑靜怕得要死,故而躲在房門外遠遠地,又道,“大小姐,不止是您,老爺還請旌德侯府的年小姐一同過去。”

年磬玉闖入知府府邸,劉知府回來,必然會知道,只是一下子就猜出年磬玉的身份,蘇謹心有些驚訝,年磬玉也忽然正了臉色,臨安知府要見她?

苗兒和倩兒對望一眼,糟了,大小姐行跡敗露了。

劉淑靜一聽,樂了,“有膽闖我們知府府邸,不敢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