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暫代。帝摯退朝之後,急忙叫人去召了三兇進來,向他們說道:“前日汝等想繼金正之職,要求朕提出朝議,如今提出過了,不想諸大臣一齊不答應,倒反說了汝等一大批壞話。可見汝等平日亦太不檢點,以至聲名狼藉,弄到如此,這是汝等自己之過,怨不得朕不能作主。”

說罷,就將剛才那些話述了一遍,並且說:“以後朕亦不好常常來召汝等,免致再受諸大臣之責備,汝等亦宜自己設法,挽回這個狼藉之聲名才是。”那三兇聽了這番話,直氣得胸膛幾乎脹破,但亦無可如何,只能忿忿而已。過了一會,三人退出,一路商量,絕無善策。後來驩兜說道:“我家裡有個臣子,名叫狐功,頗有謀略,某平日有疑難之事,都請教於他。現在二位何妨到我家去,叫他來同商量商量呢。”孔壬、鯀都說道:“好。”於是同到驩兜家中,驩兜就命人將狐功叫來。

孔壬、鯀二人一看,只見那狐功生得短小精悍,腦球向前突出,兩睛流轉不定,很像個足智多謀的樣子。驩兜介紹過了,就叫他坐在下面,仔細將一切情形告訴他,並且說:“我們現在金正做不成不要緊,為帝所疏遠亦不要緊,只是給這班老不死的人這樣嘲罵輕侮,實在可惡之極!我們要想報仇出氣,爭奈他們都是三朝元老,資深望重,連帝都奈何他不得,何況我們。所以我特地叫了汝來,和汝商量,汝有妙法,能夠使我們出這口氣嗎?”孔壬接著說道:“如足下果有妙法,使我們能夠出氣,不但汝主必定重用足下,即吾輩亦必定重重酬謝,請足下細細想一想看。”

話未說完,只見那狐功的眉心早已皺了幾皺,即說道:“承主人下問,小人無不盡心竭力。不過,小人想這件事還得在帝身上著想。如果帝心能夠不傾向他們,不相信他們,那麼這事就有辦法了。”孔壬道:“我亦正如此想,可謂英雄所見略同。不過怎樣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總想不出一個方法,還要請教。”狐功問道:“帝有什麼嗜好沒有?”雍兜道:“帝的嗜好多呢,好酒,好音樂,好田獵,項項都好。”狐功道:“女色呢?”驩兜道:“這卻不清楚。”狐功道:“小人想來,一定是好的。既然好酒、好音樂、好田獵,那麼帝的心性必定是聰明流動的一路人。既然是聰明流動一路的人,一定多情,一定好色。現在最好多選幾個美女,送至帝處,使他迷戀起來,那麼和那些大臣自然而然的就疏遠了。疏遠之後,主公還有什麼事辦不到呢?這個叫作美人計,主公以為何如?”驩兜拍手大笑道:“甚好!甚好!汝誠不愧為智多星。”鯀道:“我看此計太毒,似乎不可行。”狐功詫異道:“為什麼?”鯀道:“我們和諸大臣有仇,和帝沒有仇,和國家百姓也沒有仇,如果這政策行了之後,諸大臣固然疏遠了,然而帝亦為色所迷,不能處理政治,豈非對於帝身、對於國家、百姓都有害嗎?”

孔壬聽了,連忙搖搖頭說道:“這話太迂腐了,我們現在頭痛救頭,腳痛救腳,且出了這口氣再說。將來如果帝身為色所迷,我們再想補救之法不遲,現在哪裡顧得這許多。”驩兜、狐功一齊稱善,鯀也不作聲了。孔壬便說道:“此法妥妙之至。

不過這些美女要送進去的時候,還得和她們預先約定,對於她們的家屬結之以恩,許之以利,那麼她們在宮中可以暗中幫助我們。有些話我們不能或不便和帝說的,只要她們去和帝說,豈不是格外簡便而有效力嗎!”驩兜、狐功又齊叫道:“好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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