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把馬抬回去,洗剝乾淨煮了,叫你們好好吃一頓。”

眾人這才應和著吹捧起師叔來,然後高高興興地拖起受傷的紅馬,準備回去大吃一頓。只有王保保仍在叫罵:“狗東西,你們弄疼我了!”

那“白衣公子”先後穿越幾條巷子,回頭見成三路等人並未追來,稍稍鬆了一口氣。翻牆進了一個院子,見這是一個沒人的菜園子,才放心坐下來歇息。

剛剛丟掉了心愛的紅馬,心中自是難過不已。那馬頗具靈性,又在危急時刻救了自己一命,如今死活難料,怎不叫人心疼。

忽然木門聲響,有人進到菜園裡來。白衣公子一閃身,躲入一間柴房,從窗戶的縫隙察看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到近前才看見,一共是三個人。前面一個是張府的管家,當然白衣公子並不認識。後面兩個肩上扛著鐵鍬,一個叫張平,一個叫張安。

管家指著牆根的一塊草皮說道:“就是這裡了。”兩個家人便拿鐵鍬在地上挖了起來。

張平一邊動手,一邊問道:“管家,這酒埋了多少年了?”管家想了想,說道:“五十二年了。”張平、張安不約而同地驚叫起來:“五十二年?您說的是五十二年?”

白衣公子在柴房中也覺得驚奇,心中暗想:“這戶人家竟藏有五十多年的美酒,看來已發跡多年。”

管家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點頭道:“沒錯,整整五十二年。那年咱們府上新添了人口,太夫人剛生下咱們老爺,老太爺一高興,就命人將御賜的美酒埋了十大壇。”

“御賜的美酒?都是御酒?”張平驚歎不已。管家說道:“這有什麼稀奇?咱們張家,御賜的東西多了,又何止幾壇御酒。”

張安問道:“那十壇御酒都一直埋著?現在還剩幾壇?”管家道:“現在還有八壇。”“八壇?那另外兩壇呢?”張安好奇地抬頭問道。管家說:“秉文少爺,嗨,以後怕是要改稱秉文老爺了,還這麼叫著吧。老爺三十二歲上才生下秉文少爺,夫人差點難產歿了,好在後來都平安無事,張家的香火又得以延續。老太爺一高興,就命人挖了兩壇出來慶賀。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張平疑問道:“別的時候就一直沒動過?會不會您來咱們府上之前也挖過?”管家確定地說道:“不會,就只動過那一次。老太爺埋酒的時候囑咐了,那時候還是我爹當府上的管家,說是日後有重大的喜事才能喝。”

張平問:“五十二年當中,咱府上就沒有別的大喜事麼?”管家道:“這些年,咱們府上大大小小的喜事不下數十件,可是按老太爺的說法,都不該喝這些埋藏的御酒。”

張平和張安停下手裡的活,專心聽老管家說起故事來。管家摸著自己的鬍子緩緩說道:“你想,老爺成婚,姑奶奶出嫁,秉文少爺娶妻,這算不算大喜事?”張平答道:“當然算了。”

管家卻道:“老太爺說:‘不算。以咱們張家的光景和門風,嫁娶之事都是必然,這隻能算平常的喜事。御酒不能動。’後來,老太爺七十大壽,大夥尋思,這回總該挖兩壇御酒來慶賀了吧。”

“那挖了沒有?”張安忍不住插話問了一句。

白衣公子在屋中暗笑:“真是傻瓜。要是挖了,現在哪還有八壇。”

果然就聽張平說道:“廢話,要是挖了,現在哪還有八壇?”管家點點頭,說道:“張平這話說的沒錯,開始大夥也都以為老太爺一高興,一定會拿出這好酒來慶賀。可是老太爺卻說:‘咱張家人丁興旺,紅紅火火,老爺子高興,還要再活幾十年,現在著什麼急。’就這樣,這一回還是沒有喝。前年,秉文少爺高中進士,光宗耀祖,而且這酒已經埋了整整五十年,有人就提出來挖兩壇御酒慶賀。老爺說:‘秉文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咱張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