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炎舞便讚道:“姑娘好琴藝!”

這次回莊,本想見大哥一面即離開,不料竟聽得如此引人入勝的《相思引》。

此曲被演繹得絲絲入扣、扣人心絃,彈奏之人若無一二十年的功底是無法彈出此曲精妙之處的。

走近一看,竟是那個叫伊芳的女子在撫琴,見她漸入佳境,便被感染般在一旁凝神靜聽。

上次家宴初見,如今二次相見,皆是讓他不由驚異。

此女相貌如此出眾,琴藝如此精湛,實難讓他相信她與先前所救之乞兒系屬同人。

莫非她有意混入攬月山莊,另有所圖?但細細想來,又不盡然,如若不是自己當初一念之差,她如今又怎會在此處?不過還是不得不防!

“見過少莊主,不過初次彈奏,少莊主莫要見笑了!”適才彈琴過於投入,竟不知近旁已多一聽眾,伊芳有些赧然道。

“哦?說來月某對音律也略懂一二,能將《相思引》彈得如此精妙,姑娘也系屬第一了,不過佳境有,神韻卻稍稍欠缺了些。“月炎舞將自己所感娓娓道來。

想必她並無心儀之人,方少了些許情懷。

“額!”伊芳稍有窘意,興許之前學過,但記不起了。

“沒想到不學無術的二表哥還懂音律?”見月炎舞不知何時從何處冒出來又咬文嚼字,小毓秀酸酸地自言自語道。

“丫頭,你可敢大聲些?”見毓秀在嘀咕著什麼,月炎舞饒有興致問道。

“嘿嘿!我剛剛是說二表哥英明神武、玉樹臨風、博學多才、通覽古今,額……”沒說出幾個成語,小丫頭便詞窮。

“還有呢?”月炎舞壞笑道。

“那個,暫時沒有了!”雖然月炎舞比阮毓秀大不了幾歲,但她極怕他,如若沒有姨母在場,她在他面前可是乖巧得很。

“不過表哥,你是不是過於吹毛求疵了?我覺得姐姐彈得極好!”秀玉感嘆道,“為什麼姐姐人這麼漂亮,彈琴還這麼好聽?”

“即便你自慚形穢也無濟於事。”月炎舞一副你已經沒救了的表情,讓小毓秀很是受傷。

“勤能補拙,我想要是毓秀肯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定然會是不錯的。”見二人鬥嘴,月炎舞不無恨鐵不成鋼之意,伊芳鼓勵道。

“真的嗎?”聽伊芳如此說,小毓秀如獲珍寶,雙眼亮亮的看著她。

猶記當初大表哥說過:“鍾靈毓秀,小丫頭長大一定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如今是長大了,別說大家閨秀了,小家碧玉都是個問題。

“那姐姐你教我可好?”毓秀滿臉期待地看著伊芳。

“可是我不會教授啊!”她有些為難。

適才彈奏如本能般,若是談及教毓秀,那真是為難了。

“阿秀,莫要為難伊姑娘了。”見伊芳面露難色,月炎舞道。

“哦!”小毓秀甚是失落道。

“若是毓秀不嫌棄我教的不好,我便獻次醜。”見小丫頭如此,著實讓她有些不忍。

“多謝姐姐!”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月炎舞看著她二人笑到。

早時不知請了多少教習先生,皆被這丫頭嚇跑,如今她自己想跟著伊芳學,定然是下了決心的。

第十章

雖說應下了教阮毓秀彈琴之事,但從何處教起便是個問題。

回到西廂,她便遣人去找些樂律書籍來,稍加翻閱,便一目瞭然,好似書上所載都爛熟於心般。

次日,阮毓秀便精神飽滿的抱著一把香琴不期而至。

“阿秀,你先前的那些先生都是如何教授於你的?”伊芳問道。

“姐姐,你都不知道,那些先生哪是在教習彈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