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這麼想,光是冒充皇嗣這一條,就夠謝朝淵死個千八百回,謝朝泠這樣,分明下定不了決心。

他這個侄子一貫理智且冷靜,但在這一件事情上,謝朝泠像是變了個人,無論是不肯回宮,還是有意縱容謝朝淵,這樣的作風根本不像從前的他。

謝朝泠岔開了話題:“皇叔,之後你別再派人給我遞訊息了,我若是還有什麼事會再想辦法聯絡你。”

“他懷疑你了?”謝奉玨皺眉。

“無論如何,謹慎點總是好的。”謝朝泠道。

他沒有在這處久待,與謝奉玨說了幾句話便告辭離開。

回去時依舊路過那假山處,被人攔住,是那個李桓,目光灼灼做地盯著他,篤定道:“你不是恪王府的侍衛。”

謝朝泠沒作聲,心知李桓這是已經認出他了。李桓這人有些執拗,他不太想承認身份,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謝朝泠欲要直接走人,李桓大著膽子伸手攥住他衣袖,聲音發顫:“殿下,您是殿下嗎?”

看到不遠處正到處找他的恪王府內侍,謝朝泠只想趕緊將人打發走,轉念一想多個幫手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抽了手,沉聲道:“你別說出去,孤暫時必須得留在恪王府。”

李桓當下紅了眼眶:“殿下果真是您,您為何要……”

眼見著那些人越走越近,謝朝泠直接打斷他:“孤現在沒空跟你說,這事你便當不知道,之後的事你等孤的吩咐。”

李桓看著他,艱難嚥下聲音,領命。

謝朝泠已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