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我也同意!”

“嘿嘿!”金載樓得意一笑,“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一會兒魚膾端上來的時候,你們會大吃一驚的!”

呵呵!

詹元生眼角都不帶掃這老頭一下的,這幫子的遺老遺少這股子高高在上的語氣,真是賊拉討厭!

林放端著階梯狀的冰盤呈到三人的桌上,在冰盤放下的瞬間,放在底部的看起來還很完整的鱸魚輕輕一跳,上了一層臺階。

“哇!”

“喔!”

“怎麼可能!”

這下子,不光是圍觀的群眾驚叫出聲,就連三位見多識廣的評委也都大跌眼鏡。

鱸魚還在繼續往上跳,每跳上一層臺階,身上就散落一地魚片,等到它躍到第九層,也就是臺階的頂部,恰好把魚頭擺在上面。

魚尾在臺階底部,魚頭在臺階頂部。

剩下的魚身散落成一片片輕薄透明的魚膾,若不是陽光映照在上面,照出七彩的光澤,冰盤臺階上面幾乎看不到魚片的蹤影。

“哈哈哈!怎麼樣?怎麼樣?”金載樓大笑出聲,“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這魚還是活的,端上來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要大吃一驚的!”

“王爺!”索貝勒肚皮都要氣炸了,他恨不得衝上去,揪起這老傢伙的衣領,大聲質問一句:你丫到底是哪一邊的?

“嘿嘿!”金載樓笑著擺了擺手,“小索子,你可別怪我大義滅親,我可是就事論事,幫理不幫親的。”

神特麼的大義滅親!

索貝勒乾脆扭過頭去,看都不想再看金載樓一眼。

“三位,咱們一起嚐嚐?”金載樓這次都不用詹元生勸,很主動的拿了一雙筷子,“這魚現在可都還是活的!你們看這魚膾,不見一絲血腥,不沾半點汁水,晶瑩剔透,恍若透明!我敢打賭,這魚膾絕對是你們生平僅見的美味!”

“……”

“……”

“……”

詹元生、蔣萬春、陸婉秋三個人都感覺很是蛋疼。

要是早知道這位金老爺子這麼嘴碎,他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跟過來。

這都還沒吃呢,金載樓就已經把林放做的魚膾給誇上天了。

一會兒出結果的時候,怕是要惹人非議!

“詹老闆……”

“詹哥……”

蔣萬春、陸婉秋兩個都望向詹元生,這次廚決,他是主評委,評分之外,都是以他為主。

“吃!”詹元生咬了咬牙,“別管金老說什麼,你們自己判斷!別的不說,林老闆的刀工,確實神乎其技,這擺盤更是驚為天人。這兩項,沒什麼可說的。剩下的,就看味道了!”

味道?

魚膾最重要的刀工,林放就已經做到了極致,還別出心裁,做出了這等讓人驚豔的“魚躍龍門”活魚擺盤。

,!

這味道,能差到哪兒去?

蔣萬春、陸婉秋兩個面面相覷,只能下筷子。

“好吃!”這時候,金載樓已經夾了一片魚膾塞進嘴裡,“幾位,這魚膾一定要從魚尾開吃!你們看,這魚膾看似片片分離,其實還有一絲絲筋膜粘連,魚現在都還是活的,這些魚膾都還保持著鮮活的狀態,萬萬不能從頭吃,不然剩下的就沒那麼鮮美了!”

要你說?

蔣萬春、陸婉秋兩個暗自腹誹,不過還是聽進去了建議,從魚尾開始夾。

他們夾魚膾的時候,認真的觀察了一番,還真如同金載樓所說,這些魚膾看似獨立成片,其實每一片都粘連在一起。

若是觀察的更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這些魚膾都在輕微抖動。

隨著魚嘴的開合,這些魚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