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遠端武器已經很難對他們構成大威脅。畢竟人人都有不錯的防護能力,異能加甲冑,源文明向的這種防禦結構,對非術法類的遠端攻擊向來抗性很高。可偏偏就有獵戶座這樣用材奢侈的超常規武器,一箭破甲洞體,還有這麼狠毒的能量侵蝕效果,這對在150米左右距離進行術法攻擊的異能者們來說,完全稱得上是噩耗。

成員受傷,這幫實驗體立刻便不願狠追了,當下就開始在附近水域尋找掩體。地肺水脈的卡斯特水溶洞結構讓這裡即便是在水中的也是怪石嶙峋的,倒是不愁找個藏身的地方。

苗樸這邊則接二連三的拉弓射箭。只不過這次的效果就很差了,畢竟靠著潭水的漾動推斷目標的位置,有著時間上的延遲。對方不曾變換線路而向前直遊還好,否則就必須進行預判,在難以視物的情況下,根本不知道其是左躲右閃、還是上浮下潛、又或斜向遊開,那麼預判就有很濃的賭運味道了。這樣一來,無法命中再正常不過。

獵戶座的能量箭矢射出後,飛行時隱蔽性極高,淡淡的一縷紫芒,命中後則有瞬間的燦爛,那是能量爆發。所以【黑子】只需要看有沒有紫色的能量爆發,就知道是否命中。數箭無功之後,他停止了射擊,弓一背,再度開遊,高速離開了水潭。

實驗體們這次沒有緊追。有明確的行動方針在,他們自覺犯不著明知對方強橫,仍舊要以高昂的代價截留對方。為首者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先給受傷的同伴治傷,然後再說其他。

他們沒有向著【黑子】離去的那個方向遊,而是退回到身後的岸上。之後確認傷者的傷勢很是麻煩,洞穿傷周圍壞死的血肉組織都必須剜掉,甚至被能量箭刮蹭了一下的骨頭也要拿掉,否則死之力的侵蝕會像潰爛感染一般,將更多血肉吞噬掉。

負責治療的異能者手法看起來血腥粗暴,他直接將傷者的那條膀子剁了下來,然後颳去壞損的部分,再為患者將斷臂接駁縫合。

治療過程中用了幾種很奇特的手段。其一就是超級麻醉,患者除了心理上有點悚然並不覺得有多疼。其二則是人造肉填充物,這醫療異能者身上養著很多大白蟲子一般的肉瘊子,當需要的時候,他會把肉瘊子從身體上拔出來,剝了皮便是一團粉嫩的鮮肉。將這種鮮肉當填充物塞進患者按照原本臂膀比例而打的模子中,然後使用異能將其化開,治療基本就結束了。若干時間後,這些血肉會象老繭死皮(角質層)般被頂出來,成為死瘊子,那時患者的傷勢差不多也就好了。

醫療異能者的手法相當熟練,他一邊治傷一邊嘮叨:“這也是我們在游泳,以對方的角度,我們的正向投面相當的小,基本上要麼命中肩,要麼命中頭,其他部位很難命中,若是身上捱了這麼一箭,就立馬成為重傷員甚至直接死亡。你們知道,我的人造肉也不是萬能的,它擅於彌補肌腱損失,對器官則不太行。所以這次三利傷了骨頭,這條手臂至少得花72小時才能恢復正常。另外,或許我們該考慮下如何避免被那可怕的能量箭矢命中。

其他的異能者旁觀了治療過程,還參觀了被剜掉的那部分枯朽血肉,不需醫療異能者講解,他們也對【黑子】的能量箭大為忌憚。在一番商討之後,他們決定先不忙著前進,而是製造些炮灰,既可以探路,還能作為預防能量箭的肉盾和緩衝。至於跟b隊一起合計的正攻側擊行動,他們倒是不急。當初制定計劃時就留下了足夠的彈性。b隊若是見他們遲遲沒有發揮作用,就會知道行動受阻甚至事不可為,自然省的撤退再戰,而不是一味死磕。

實驗體們製造炮灰的時候,【黑子】也沒閒著,他也在進行佈置,想要靠著這裡的地形對這些【荒神眾】的成員進行層層阻擊。

而在虛空橋的彼端,橋頭堡陣地,被苗樸調任主持那邊一應事宜的薛明,此時正指揮射擊傀儡、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