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嘆了口氣,一來是為兩個孩子的死感到悲哀,二來也是為剛剛抓住的線索又斷了。

在離漭鎮變電所不遠的河岸邊,幾個警察正在忙碌著,旁邊還圍了幾個變電所的職工。

鎮南方他們走上前去,郭軒正好檢查完屍體抬起頭來:“小鎮同志,你們怎麼來了?”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怎麼?我們不能來嗎?”郭軒沒想到鎮南方的語氣不善,他訕笑道:“這是哪的話,領導能來指導工作我們求之不得!”

鎮南方蹲了下去,仔細地檢視著兩個孩子的屍體,確實是死於電擊。鎮南方問道:“誰發現的?”一個變電所的職工說道:“我發現的,當時我正在值班,突然值班室停了電,我以為是跳閘了,誰知道竟然發現有人偷接了值班室的進線,我就想,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變電所偷電,我就順著線排查,結果就看到了他們!”

鎮南方站起身來,望著那人:“你叫什麼?”那人說道:“我叫田明輝。”鎮南方露出了笑容:“小惠,請田先生回招待所!”田明輝說道:“什麼意思?你們憑什麼帶我走?”郭軒也不解地問道:“小鎮,這是怎麼回事?”鎮南方說道:“郭警官,這個案子我們也一併接手了,你讓你們的人保護好現場,一會馬維漢會帶著人過來的。”

小惠擒住了田明輝,田明輝大聲叫道:“你們幹什麼?你們沒權利帶我走!”鎮南方說道:“郭警官,你也算是專案組成員了,這樣吧,你負責請田先生回去協助調查,不然人家又會找上門來了。”郭軒明天就央著丁海洋找過鎮南方,進了專案組,只是出了舒逸的那檔子事,郭軒見鎮南方他們並沒有花太多心思在案子上,專案組也沒多少事今天就沒到招待所去。

現在聽鎮南方這樣說他也不好說什麼,他走到田明輝的面前:“明輝啊,你彆著急,我們只是想把情況再落實清楚,放心吧,有我在,我保證他們一定不會為難你的。”鎮南方又說道:“郭警官,還有這位先生,你也一併帶去吧,一會我有事情要問他。”

等郭軒和一個警察把田明輝和王元朗的父親帶走後,鎮南方才對小惠說道:“我們也走吧!”小惠問道:“去哪裡?”鎮南方說道:“回學校,我要一個一個的找王元朗的同學談話!”

鎮南方又對沐七兒說道:“沐大姐,有件事情得麻煩你。”沐七兒問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鎮南方說道:“你馬上跟上郭軒他們,以防半路有什麼意外。一會屈局也會來,你告訴葉大哥,想方設法把郭軒留在招待所,等我們回來!”沐七兒應了一聲,便向著郭軒他們追去!

嶺南客車站,舒逸買了一張開往花城的車票。

進站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看,沒有人跟蹤。進了站,他找到了要乘坐的班車,正準備上車的時候他感覺到一種危險逼近!他停下了腳步,四下裡看了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但他卻沒有抬腿上車,而是慢慢地離開了車子。

雖然他沒有看到什麼人,可是他卻感覺那危險越來越近。

舒逸緩緩地向車站的後門方向走去,他走得很慢,慢得象是怕踩死地上的螞蟻。

終於他走到了車站後門,正準備出門,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舒逸!”舒逸嘆了口氣,轉過身去,他看到一個文靜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紅色的襯衣,花領帶,黑白相間的蛇紋皮鞋,他正望著舒逸微笑。

他一臉的微笑,象是看到了久違的朋友一般的開心。

舒逸卻一臉的苦澀,雖然男人是一臉的笑容,可他感覺到的卻是殺機,濃濃的殺機。這個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就象一把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