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她的小臉蹭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好麻!好麻!”她連連扒了幾口飯下去,“咦?不麻了哎,好像還挺好吃的!味道怎麼這麼奇怪嘞?”

齊瑞珠不死心,又夾了一塊皮蛋嚐了嚐。

“啊!啊!還是麻!還是麻!”

林放看也不看不停在作死邊緣試探的齊瑞珠,安安靜靜的吃飯。

“我吃完了,一會兒記得洗碗。”林放注意到有人進門,加速吃完,起身迎了上去。

“歡迎光……”前世刷鬥音的時候,青島大媽魔性的“歡迎光臨”差點沒從林放嘴裡脫口而出,好險他及時降了音調,“臨!”

進門的是個頭髮斑白,梳著一根麻花辮的大媽,她穿著一件粗布衣服,手裡還挎著個竹籃,險些被林放一句話給嚇出去。

“掌櫃裡,俺就是想問問……”大媽猶豫了一下,見林放面帶微笑,態度溫和,這才接著道:“俺就是想問問,嫩可要小雞兒?”

林放:“……”

“要!”得,沒見財先破財,林放深吸口氣,“你這雞怎麼賣?”

“俺不知道,俺就知道,俺兒說這一籃子能賣一塊大洋!”

“一籃子?你這一籃子有幾隻雞?”

“三隻,都是大公雞,可肥可肥捏!都是4、5斤嘞大肥雞!”

“那就是100塊銅元一隻,這樣吧,我給你4塊小洋,合260塊銅元,再給你一份豆花飯,兩個鹹鴨蛋,你看可好?你賣給我雞,我賣給你飯,公平合理。”

“俺……俺不餓!俺不想吃嫩裡飯,俺就想賣錢!”

“那你再問問別人好不好?”林放敲了敲旁邊的黑板,“我這店裡的吃食是什麼價格,都寫在上面的,我們今天剛開業,總不能第一單生意就是隻出不進吧?”

“那俺再問問……”

咕~~嚕~~

大媽門都還沒出去,肚子就發出乾癟的轟鳴。

在門外看的時候還不覺得,進門之後,齊瑞珠碗裡的豆花放進蘸碟裡一滾,頓時就散發出令人驚歎的芬芳。

那香味一股腦的往大媽的鼻孔裡鑽,她只有四分心思在和林放談價,倒是有六分心思都放在齊瑞珠那碗豆花上面。

“掌櫃裡……”大媽走了半截邁不動步子,她從懷裡摸出一塊黑漆漆的東西遞給林放,“小雞兒裡錢俺不能動,嫩看這個東西能不能換碗飯吃?”

“這什麼玩意兒?”林放接過來對著外面的日光看了看,看出這是一個小壺的形狀,嬰兒拳頭大小,木製的,隱約透著股子香氣。

“俺也不知道,俺娘留給俺裡,說往裡面裝東西,可以抹鼻子。”

“抹鼻子?鼻菸壺?鼻菸壺都是瓷質的,沒聽說過有木製的鼻菸壺啊……”

“俺不知道是不是啥鼻菸壺,反正是俺娘留給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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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摸索了兩下,手中的鼻菸壺有些水潤,稍微用力就有陷進去的感覺,還有些微的油脂滲出。

一個念頭湧上林放腦海,該不會是……沉香鼻菸壺吧?

要真是沉香鼻菸壺,這玩意哪怕是在民國時期,也是要按錢計算的,一錢等於五克,一兩十錢,就算是出手,一錢少說也要賣出三塊大洋。

這嬰兒拳頭大小的鼻菸壺比雞蛋略大,差不多一兩出頭,也就是十一二錢,價值三十幾塊大洋。

真的沉香鼻菸壺值這個價,甚至更值錢。

不是沉香,只是普通的木雕鼻菸壺,那就不值錢,一份豆花飯都虧了。

“你這東西價值我不好判斷。”林放想了想,“這樣吧,你這東西,我要了。我給你個選擇,一是,你可以在我這裡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