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穿著紫色碎花旗袍的身影出現在林放眼前。

是花姐。

和林放上次見到的模樣比起來,如今的花姐氣色好了許多。

她的臉上已經沒了黑眼圈,哪怕起的很早,她的精神看起來依然健旺。

花姐做了個劉海捲髮,搭配一身旗袍,平添幾分嫵媚。

“花姐?”林放讓開一步,“裡面請,這是什麼風把花姐給吹來了啊?”

“什麼風?麟級大風唄!”花姐白了林放一眼,“好你個小先生,成了麟級大廚都不知會我一聲,怎麼說我也是個當姐姐的,你怕我給你備的禮太輕還是怎麼的?拿著!”

花姐從身後提了一個木盒出來,懟到林放懷裡。

木盒分量不輕,林放接過木盒往花姐身後看了看,有些遲疑,“花姐,這位是……”

站在花姐身後的,也是個穿著旗袍的姑娘。

同樣是穿旗袍,花姐穿著看起來還是有些端莊的。

哪怕她以前是勾欄出身,老鴇也當了十幾年,到底還是把儀態給錘鍊出來了。

都說氣質不夠,儀態來湊。

只要不開口,花姐怎麼看都是一個端莊嫻雅的貴婦人。

站在花姐身後的這個姑娘就有些不一樣,同樣款式不同顏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怎麼看怎麼風情萬種。

這姑娘只是隨意的一站,就像是在魅惑誰似的,從頭到腳,從上到下,每一處都是魅力四射。

“哦,她啊?你不認識?”花姐似笑非笑的看了林放一眼,“她是那八個姑娘裡面的一個,她們都不記得以前的名字了,我就自作主張,以夏為字,給她們起了名字。她是大姐,臨夏。”

“……”

突然感覺有點慌,怎麼辦?

按說,林放是這八個姑娘的救命恩人,他是有心裡優勢的。

只是本以為再無相交可能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林放多少有點猝不及防。

“林先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慢著!”林放生怕從臨夏嘴裡冒出一句“唯有以身相許”,搶先道:“無以為報就別報了。我其實也算不得救了你們,只不過是順手把你們託付給了花姐。真正救你們出苦海的,是花姐。你們真想報答,還是報答花姐吧!”

“花姐……”臨夏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算了!算了!”花姐衝著臨夏擺了擺手,“我這次帶你過來,原本也就只是帶你來認個門,也不是真要你報答小先生!”

認門?

“花姐?”林放詫異的道:“這話從何說起?”

“還不都怨你!”花姐沒好氣的白了林放一眼,“幫我解決了麻煩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和姑娘們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直到以前的姑娘回來告訴我,我才知道,’淮揚廚幫’帶來的麻煩,已經徹底被你解決,你還成了麟級大廚!”

,!

“呃……”林放摸了摸鼻子,“花姐,我要說我忘了,你信嗎?”

和索貝勒廚決之後,林放忙著買酒坊,釀酒,忙著招呼每天都排長隊的客人,還真沒多少屬於自己的私人時間。

哪怕一開始他也想過去知會花姐一聲,忙起來也就忘了。

“是!忘了!”花姐白了林放一眼,“貴人多忘事唄!你現在是麟級大廚了,我們這些窮朋友,自然也就瞧不上了。”

“窮朋友?”林放有些哭笑不得,“花姐這樣的風雲人物,怎麼能算是窮朋友?好了,不說這個,花姐你也難得來一趟,不如嚐嚐我的手藝。”

“好啊!”花姐欣然答應,“我也想試試,你這都成了麟級大廚,廚藝得高成什麼樣!”

“黑板上有的,都是現成的。”林放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