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海臉都嚇白了。 杜夫人緊緊地拉著他的手,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杜清則求助地望向蘇遠。剛才杜如海沒少給蘇遠臉色,話也說得難聽,希望蘇遠能不計前嫌,出手相助。 蘇遠朝杜清遞過去安慰的眼神,讓她放心。杜清心裡懸著的石頭才落了地。 她沒有到父親身旁,而是一把從席修文身後抱起了小寶。 有蘇遠在,父親肯定會無恙。莫要讓這黑心的爹再把算盤打到小寶身上。 蘇遠見狀,向杜清投去讚賞的眼色。這下,可以放開手腳了。 蘇遠站在杜如海身前,將他夫妻二人護在身後。 席修文哈哈一笑:“小白臉,你以為擋住他,我就操控不了真氣嗎?” 說完,一股真氣從他掌中推出,打在蘇遠身上。 蘇遠不閃不避,只兩指一夾,將席修文打出的真氣捏於指尖。 然後輕描淡寫的一揮,將這股真氣從杜如海肚臍之中送入體內。 真氣入體,杜如海受不住,“啊!”地大叫一聲,仰倒在沙發上,痛得汗水如雨,衣服瞬間溼透。 席修文看見蘇遠輕輕鬆鬆夾住了真氣,心裡一沉。但又見蘇遠把他的真氣打入杜如海氣海,他仰天狂笑道:“蘇遠,你才是真的狠人!老頭子不給你好臉色,你就引我的真氣入內,爆掉他的七經八脈,佩服!席某佩服!” 聽了席修文的話,杜如海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又痛又悔又怕! 蘇遠嘴角一勾,輕笑道:“夏蟲不可語冰!” 說完,手掌一翻,御起真氣,五十二根長短不一的鬼門針憑空飛出,準確扎向杜如海任脈經穴二十四處,督脈經穴二十八處。 蘇遠來不及讓杜如海脫衣,全憑著對人體經穴的熟悉,飛針而去。 杜如海像刺蝟一樣,渾身上下扎滿銀針,緊張得忘記呼痛,僵直地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 中醫扎針要求脫衣探穴,是因為根據病徵不同,各個穴位是補、是洩,是疏還是激都有不同的講究。 根據病症運用不同針法組合,銀針入穴的深淺,顫動頻率。 而五十二個穴位,就有五十二種深淺不同的入針方法。 沒有醫生敢一次性給病人紮上五十二根銀針。 而蘇遠在揮手的一瞬間就精細入微的同時操縱了五十二道強弱不等的真氣,分別注入銀針之中,再準確入穴。 可謂神乎其技!若有懂行的醫生在場,定然會膝蓋發軟,嘆為天人! 在蘇遠真氣的操控下,杜如海身上五十二處穴位的鬼門針深淺不一,上下左右顫動不停。 隨著銀針的抖動,杜如海體內的真氣不再胡亂竄行,驚濤駭浪分化成條條涓涓細流,像有人指引一般,從氣海而起,緩緩流向七經八脈。 週而復始,迴圈往復。 杜如海體內的舊疾陳傷,經絡凝滯之處在真氣的滋養下,煥然一新。身體回覆年輕生機,三十年前也不一定有這麼康健的體質。 杜如海臉上的驚喜之色越來越濃,最後簡直要笑出聲來,看向蘇遠的眼神就像在看活菩薩。 隨著一聲“收!”,蘇遠將銀針悉數收入盒中。 杜如海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彈跳起來,虎虎生風地揮了幾拳,要不是眼前的情形有些危急,他都想和夫人試試,看能不能給杜清再生個弟弟。 杜如海到底是老江湖,之前對蘇遠沒個好臉色,此刻也不覺多尷尬。 他分外熱情地拉著蘇遠的手,眉開眼笑地說:“小遠呀,我們杜家今天全靠你了,不然真上了這個狗東西的當。你是小清的弟弟,今後就是我杜如海的義子。天大的事,我杜家給你撐著!” 杜清見父親這前倨後恭的樣子,都替他覺得臉紅,抱著小寶一針見血地插話道:“我這個弟弟本事大,不是杜家給他撐著,您老人家心裡想的恐怕是,今後還要靠他撐著杜家吧。” “咳咳,這個,這個當然啦!”杜如海訕笑著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嘛!都是一家人,不要見外。” 蘇遠但笑不語。 本來梳理真氣對蘇遠來說是小菜一碟,動動手指就能搞定。 但誰叫杜老爺子見多識廣呢?不露幾手花樣,顯得多沒水平哪!滿身銀針一紮,痛得大徹大悟。 杜老爺子之前說的話,確實有那麼一點點不好聽。但我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