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手術檯上的人,居然忘了自己快沒命,眼神擔憂地跟著金不換的身影。 “我來了。”金不換的聲音像死神一樣冰冷無情。 蘇遠看了眼周圍。 金不換和影子合為一體,似幻似真。 狂怒之下的美人散發出暴戾殺氣,令人膽寒。 黑影將手術檯旁的女醫生捲入陰影之中,折磨吞噬。 女人使出東洲忍術,拋開詭計,她的法術在金不換眼中簡直不堪一擊。 女人想用忍術遁走,可每次金不換都能精準地抓住她,折磨吞噬,再看她做徒勞的掙扎。 貓捉老鼠的遊戲。 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是大黑的長項,所以處理起四個醫生來,遊刃有餘。 鐵塔般的身軀,靈活地穿梭於四個忍者之間,兩條巨蟒背上鱗片閃著寒光,將獵物包圍進主人的獵場。 綠裳沿著插在金不借身上的管子,找到後面的實驗室。 忍術在她眼裡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戰鬥力還比不上玉戒空間裡一隻狡猾的小松鼠。 一切盡在掌握。 蘇遠收回眼神,“我是金不借的朋友,你很好。放心,我能治好你。” 金不借完全沒有在聽蘇遠說些什麼,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哥哥。 蘇遠癟癟嘴,第一次救人性命還被忽視,這感覺,有點自作多情。 但看在金不借這麼赤誠的份上,也還是不錯。 感情,是最珍貴也是最善變的東西。 金不換和金不借的兄弟之情,就是最珍貴那種,值得保護。 蘇遠自顧自忙活起來,隨手將壽元丹塞入金不借口中,金不借張口就吞下。 “果然是蛇妖,什麼都囫圇吞。”蘇遠心裡腹誹著,手上卻一刻沒停。 鬼門針再次御出,密密麻麻地紮在蛇尾之上。 這可憐的尾巴,今天被扎的次數真的多了一點。 上身的管子早被蘇遠拆掉,各大穴位也被蘇遠紮上了銀針,符咒、真氣隨著銀針進入金不借體內。 隨著鬼門針有節律的抖顫,生機慢慢湧入金不借體內,蒼白的臉慢慢有了顏色。 他驚詫地轉過眼看著蘇遠,稚嫩地聲音說道:“謝謝。” 蘇遠點點頭,“你終於注意到我了。” 慢慢地蛇尾恢復成筆直的兩條腿,蘇遠收回鬼門針。 “好了。明日再服下顆壽元丹,你的修為還有上漲的可能。” 金不借只聽見“好了”兩個字,翻身從手術檯上下來,“哥哥!”大叫著朝金不換跑去。 留下蘇遠風中凌亂,這是又自作多情了嗎? 他轉過身,看了看已經勝負分明的“戰場”。 四男一女五個東洲忍者此時被金不換牢牢地綁縛在地,綠裳也從後面實驗室拎出三個人。 八個牙路! 剛才將金不借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八個忍者,被強悍實力擊退不可一世的神色,現在他們就像被綁縛在手術檯上的金不借一樣。 不過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看見這麼快就下床的金不借,金不換眼裡湧上淚光,他拉著金不借的手,左右看了看,帶到蘇遠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謝謝局長。” 金不借也恭恭敬敬跟著鞠了個躬,手卻死死拉著金不換,眼神往蘇遠幾人身上打量。 金不換回握了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哥哥給你細講。” 溫柔地話語瞬間撫平了金不借幾日來的恐慌和當下的疑惑。 “好。”他輕輕點頭。 蘇遠這才慢悠悠走到跪在地上的忍者跟前。 “異能局不是你們能招惹的,華國也不是,明白嗎?東洲忍者。” 八個忍者低下頭,蘇遠手掌一揮,啪啪啪,八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面前八人被掌風扇得臉頰高高腫起,嘴邊一絲黑血流出。 幾人臉上卻浮現出輕鬆的神情。 “服毒自盡是懦夫行為,你們真丟東洲忍者的臉。”蘇遠輕蔑地說道,“外面病房裡還有那麼多你們殘害的華國人,死,太便宜你們了。” 幾人抬頭詫異地看向眼前這個斯文的男人,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蘇遠說完,將幾人封印在結界裡,推門而出,從二樓扔下,丟在院子裡。 時間已經過去一小時,直播間的人數一直在攀升,螢幕前的上千萬觀眾看到清秀少年金不借被酷刑折磨,卻始終不肯屈服。 呼吸都快屏止住。 完全忽略了他的蛇尾,忽略了他不是普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