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看看能不能開啟這門再說。”蘇遠將手覆上青銅門。 “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空手而歸。” “主人,我支援。返回屠神冢還不知又要面對多少海嘯旋渦。” 蘇遠點頭:“永遠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時候,四大古族能下到這深海之處的戰力也不多,海嘯旋渦可能還會奪去一些人的性命,既然來了,我們就探個究竟。” 說話間,蘇遠將真氣灌入指尖,一寸寸摹描著青銅門上的未知法陣。 神念跟隨指尖動作,全神貫注而行。 兩個時辰之後,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蘇遠一咬牙,祭出丹田內的道種。 暗金色道種之樹愈發凝練,蘇遠單手托住道種,“龍參,你看看這青銅門是不是新世界之力?” 話音剛落,道種之樹猛然一動,“噌”地凌空而起,貼在青銅門上。 枝幹樹葉快速融入青銅門中,像是青銅門本來就有的紋路一般。 “主人,青銅門把你的道種吃了!”綠裳大驚。 蘇遠眉頭緊鎖,看著自己的道種之樹完全與青銅門合二為一,甚至還顯露出斑駁的暗影。 緩緩將掌心覆上自己的道種之樹,真氣神念毫無保留注入其中。 一道磅礴的氣息朝湧入神識、丹田之中。 熟悉又陌生,蘇遠的眉頭皺得更深一些。 這道氣息在蘇遠全身上下游走,緩慢而仔細的撫摸過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彷彿在確認什麼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神識內發出轟的一陣轟鳴聲,蘇遠眼前發白,巨大的眩暈使他幾乎站立不穩。 “主人!”綠裳焦急地低呼一聲,趕緊上前扶住蘇遠身體。 蘇遠借綠裳之力勉強穩住身形,雙手仍堅持放在道種之樹上,神念、真氣毫不收回,固執的和青銅門對峙。 漸漸,眼前清晰起來,蘇遠驚喜地發現神識空間擴大了不知多少倍,一望無垠。 血管內的血液呈暗金色,七經八脈更是凝練到極致。 “主人,你的真氣好像雄厚了許多。” 蘇遠點頭,同樣感到不解。 就在兩人詫異之間,道種之樹從青銅門上剝落下來,“咻”地一聲竄回蘇遠丹田。 已不是樹的形態。 丹田之內懸著一根閃著暗金色光芒的鬼門針。 “鬼門針”道種!蘇遠顧不得心頭疑惑,大喜過望。 “龍參!” 蘇遠的呼喊沒有得到回答,但他又確實能感受到龍參氣息的存在。 悄無聲息間,青銅門卻緩緩向上抬起。 “走!”蘇遠做了個口型,拉起綠裳閃身進入青銅門內。 門後,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旁邊有一條甬道。 蘇遠毫不猶豫地往甬道內走去。 甬道筆直通往後方,走過長長的甬道之後,蘇遠面前又出現了一個大廳。 不,應該說是一個墓室。 因為空地的中間立著一塊墓碑。 墓碑平平無奇,不大不小,普通的青石砌成。 墓碑後面沒有墳冢,也不見棺槨。 在其它地方見到墓不稀奇,可這是冥界。照說,冥界都是已死之人,何來墓碑一說。 蘇遠上前細看,青石碑偏左的方向刻著一列字: 寒禪之墓 右邊空蕩蕩,顯然是留給另一個名字,但至今空空如也。 也不知這寒禪是何許人,又在此等候何人一同入墓。 綠裳一時竟有些惆悵,她握緊了蘇遠的手,直到掌心傳來熟悉的溫度,心頭才安定下來。 “主人,你說他在這死亡之海等這麼多年,還是沒有等到他的愛人,會難過嗎?” 蘇遠安慰地拍拍綠裳手臂,柔聲說道:“不難過,如果是我,我希望哪怕是我死了,你也能開心的活下去,比起等你一起合葬,我更希望永遠等不到那天。” “嗯!主人,你這樣一說,我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也許這個墓主人也這麼想,你看,他連將另一個人的名字刻上都不忍心。” “寒禪是誰?為什麼葬在這青銅門後?”綠裳自言自語。 蘇遠出神地看著墓碑,緩緩說道:“還有,到底是誰將他葬在此處?照說冥界已無肉體可存,所以這裡只有墓碑不見墳冢。 之前這麼多的怨氣是否和這寒禪有關係?寒禪是真的神形俱滅了嗎?” “或者說,”蘇遠加重了語氣:“這只是寒禪為了紀念人界肉身而為自己立的一座墓碑。而他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