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不立馬回磔刑地獄受刑,就給我坐到桌子邊去。”蘇遠冷聲說道。 話音未落,閉眼裝死那鬼立馬睜開眼,撐著挨著的椅子慢慢站了起來,在無數雙詫異的眼睛注視之下,坐到了桌旁。 “給他上兩個菜,二兩酒。”蘇遠招呼小二:“記我賬上。” “好嘞!”小二響亮地答應一聲,麻利地安排下去。 滿堂鬼魂就目不轉睛看著這好運的鬼吃飯喝酒。 誰曾想,剛才還是一具骨架,現在居然就吃喝上了。 還躺在地上那個開瓢鬼,轉過頭看了看,嚥了咽口水,又轉了過去。 “鬼門針如何?”蘇遠這才看向華雲珠。 華雲珠正半蹲著身子,聚精會神地看著好運鬼的吞嚥動作。 不大流暢,但能正常進食, 聽到蘇遠問話,這才轉過頭來,眼神裡燃燒著狂熱的火焰。 “你是怎樣做到的?” “我們的賭約中沒有這一條。” 蘇遠才不傻,華雲珠的醫術堪稱聖手,華家底蘊有多深厚可想而知。 要不是為了探個華家的虛實,他才不想打什麼賭,出什麼風頭呢? 餌已經丟擲,後面就看魚兒怎麼咬了。 果然,華雲珠毫不猶豫地說:“你有什麼條件?我們又賭。” 蘇遠悠閒地雙手一抄。 “這局誰贏誰輸?” “你贏了,我輸。”華雲珠也不拖泥帶水,痛快承認。 “好!那是否該履行之前的賭約?” “是,在這講嗎?” “那倒不必急在一時,不過,我還是想多問華東家一句,鬼門針入流嗎?” 為鬼門針正名,當然也是蘇遠參與比試的一個重要原因。 父親自創的鬼門針,不應當被埋汰。 “鬼門針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華雲珠看著吃得正香的骨架鬼,想到蘇遠揮舞出的鬼門針,心潮澎湃。 這都不算入流,那怎樣的醫術才算入流? “好!” “遠哥威武!” 周圍一片掌聲,叫好聲。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什麼叫醫術?這兩位就展示了巔峰級別的醫術。 起死鬼,活白骨。 “小遠遠,我的針沒白挨。” “小遠出息了。” 還有的性情中鬼抹起了眼淚。 “這兩個我們還得帶回地獄聽候發落。”牛頭馬面帶著憨厚的笑容走上前來。 “辛苦兩位哥哥。”蘇遠點頭謝過。 牛頭馬面拱拱手,拉起桌旁正啃著雞腿的鬼和還躺在地上的開瓢鬼離開望月樓回地府交差。 圍觀人群也三三兩兩各自散去,嘴裡熱烈議論著剛才所見的奇景。 華雲珠迫不及待的拉著蘇遠的袖子:“走,回雅間。” “今天你請客。”蘇遠自然的說。 “我請,我請。”華雲珠沒有絲毫猶豫。 蘇遠低頭看著華雲珠拉住袖子的手,眉頭微皺:“別動手動腳,影響不好。” 華雲珠像觸電似的,連忙收回手。眼神熱烈地望著蘇遠,生怕他不高興。 要說這華雲珠也確實是非常任性刁蠻,但對醫術的渴求卻也是執著。 不然,只靠天賦,就算是天生岐黃道種也不可能在小小年紀就成為華家四大天驕之一。 而且是華家歷史上最年輕的天驕。 天賦、努力缺一不可。 蘇遠也如是。 見此情景,文東來和綠裳在一旁憋笑。 小七和小印子同時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嘚瑟。 只有無雙靜靜地跟在蘇遠後頭,臉色沉靜。 主人一次次重新整理自己對他的認知,雖然蘇遠只讓他叫遠哥,但在無雙心目中他就是主人,唯一的主人。 強而不傲,舉重若輕。 看似嬉笑之間,其實早有成算。 天尊九重之上的風光,相信主人一定會看到。 說笑間,一行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包廂之中。 華雲珠非常有眼色的讓小二將菜全部重新做一桌。 “這,這幾個新菜式還上嗎?”小二得到東家吩咐之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吞吞吐吐地問了這麼一句。 華雲珠一囧,反應倒也算快,她瞪著小二大聲說道:“什麼新菜式?望月樓沒有新菜式。一切照老選單來。” 說完立馬狗腿地給蘇遠倒了杯熱茶。 “遠哥,喝茶。” 蘇遠眼裡浮現出笑意。 這丫頭,連稱呼都改了。 蘇遠也不揭穿,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 “華東家,請您履行賭約。” “不敢,不敢,遠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