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起身按照楊子庭吩咐去叫人。

出了大廳,穿過正院,在門口喊住女子,並一路叮囑說話要注意等等,但女子彷彿也是沒聽到一般,只是對他感激的微微一笑,便跟在雲七後面來到大廳。楊文官這時也已經起來,坐在一邊,只是神色拘謹,不敢吱聲,看來老頭子的一頓威嚇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見到女子,楊子庭心中頓生一股熟悉感,不由問道:“你是南國之人?家住何處?叫什麼名字?”

一連三個問題,雲七突然發現女子身上先前的柔弱可憐一下子消失,轉而換上了一股知書達理,權勢人家的大家閨秀才有的氣質,柔聲說道:“回大人,小女子姓韓名雪嫣,家住南國花都,世代南國人。”

老爺子一聽,心中暗驚,姓韓,再看女子眉目果然與那人有幾分相像,於是便道:“哦?你姓韓?不知前戶部尚書韓曉春你可認識?”

聽到老爺子在戶部尚書前面加了個“前”字,女子聽了皺了皺眉,眉宇間突然生出一股悲涼,半天才道:“韓曉春正是家父!”

“啊!你…你……你是韓曉春的女兒?”老爺子雖然心有準備,但從女子口中說出,還是驚如雷劈,不敢置信。

“正是!”女子又回道。

“天意…天意…天意啊!!!!”老爺子一連說了三遍天意,一遍比一遍聲高,一遍比一遍透著悲涼,直到最後竟是生出了哭腔,只看到老爺子兩角已經掛上了淚水,再看那女子似乎也被感染,剛收住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孩子!你可知老夫是何人?”楊子庭扶住女子的雙肩,激動的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

“老夫正是你父親生前摯交,楊子庭啊!”老爺子見女子不認得自己,也不在乎,在強調了摯交二字之後,便自報家門。

“啊!原來是您!您就是我父親以前總提到的當朝太傅楊伯伯?”這下換到女子驚訝。

“正是老夫!”

“原來是您,那時候家父總說楊伯伯您博學多才,為人正直,乃是父親最為敬佩的人之一。”女子激動的說道。

“那些不過是虛名,當不得真,倒是老夫對你父親可是敬佩的很啊,你父親敢作敢為,對陛下衷心,為官清廉,可惜,可惜啊!”

雲七和楊文官睜大了眼睛,心中都有些迷糊,按照劇情不應該這樣發展啊,難道隨便在路邊救了一個女子,都能牽扯出這樣的關係,這次楊文官倒是做對了。

見楊子庭說到父親,女子忍不住,哭出聲來,老爺子只好在一旁安慰,期間還讓下人去將夫人和楊文沁都叫來,並將女子給家人介紹了一番,楊夫人一看到韓雪嫣便喜歡上了,拉著姑娘的小手一個勁的噓寒問暖,而楊文沁與她同年,又都是美女,自然沒有代溝,也加入到當中,看著三個女人一臺戲,在那裡嘰嘰喳喳,雲七感到哭笑不得。

在兩女的安慰之下,韓雪嫣總算止住了淚水,開始跟眾人說道為何會到此地的原因,就連雲七聽了都義憤填膺,大有要代女子上門報仇的想法。

原來,韓雪嫣父親韓曉春為官清正,乃是當朝戶部尚書,官至從一品。經常在朝堂上怒斥心術不正,一天總想著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如何攬權斂財的左丞相武衛仁,最終遭到迫害。

一日散朝之後,在朝堂之外,韓曉春還追著武衛仁怒斥,大罵他為官不正,收人錢財勾結他人賣官位。而後者滿臉黑氣,也不糾纏直接上了轎子就走。而當晚韓曉春就被人毒死在府上,第二日早上才發現。之後韓府少了主心骨,變得一蹶不振。而韓曉春生前跟楊子庭一樣有二子一女,父親死後,兩個兒子都已成婚,也住在府上,女兒韓雪嫣芳齡十八,卻是待字閨中,按照這個時代,女子滿十六之後便要行成人禮,接著就是出嫁,而韓雪嫣自小要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