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緊攻方才出言點醒慕越的女兵,慕越見狀抬腳踢向他的小腿,頭兒全力攻擊那名女兵,渾忘卻自己身後失了防備,被這一踢一踹,便撲倒在地,但他的雙刀也堪堪扎進女兵的腳上,女兵吃痛,手中的刀一揮,就要划向頭兒的脖頸,忽地有道人影撲了過來,立時飛瀑般的血噴了出來,漫天的血霧飛舞!

“啊啊啊……”驚叫聲響徹天際,滿林子的鳥受驚亂飛。

“鬼叫什麼!”廟啄了小童後腦一記,小童委屈萬分的摸著腦袋,囁呶著道:“人家又不是故意亂叫的,真的好可怕啊!”

“怕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死人,忐的沒出息。”話說的強硬,老人家的話聲卻是一抖一抖的,顯見底氣不足,小童摸摸後腦,沒敢開口挑刺兒。

“是見過死人,可沒見過死成這樣的……”小童嘟嚷著,廟祝啐他一口,趕他去最近的村子找村長來。

衙役頭頭揉著紅紅的鼻子從堂屋出來。“叫他們多帶些酒來。”

正要跑出去的小童一個趄趔,“帶酒?”

“嗯,再叫他們喊幾個腳程快的,去趟寧夏城,請人帶忤作過來。嘖,順道再帶棺材店的人一塊來吧!”

小童看廟祝,不敢自作主的應下,廟祝朝他點點頭,他才轉身要走,衙役頭頭又喊住他。“等等,木頭,你跟他去吧!”

那個高壯的衙役應聲從堂屋走出來,小童看到此人,渾身不自主的打顫,腿肚子抽緊連站都站不住了,直接滑到地上去。

廟灼著暗罵他沒出息,但自己其實也怕得要死,那名衙役看了小童一眼,便伸手將人提了起來,半掖半提的將人帶走了。

衙役頭頭皺著眉頭問廟祝:“你們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大夫?去找一個來。”

呃……廟祝為難的搔搔頭,指著方才出去的兩人:“您剛剛怎不叫他們順道帶一個大夫來?”

衙役頭頭眉頭皺得更緊。“忘了!”他怒不可遏的瞪著廟祝。

廟撰訥的道:“老朽,老朽去請,老朽去請個大夫來。”廟祝幾乎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黃嫻淑從左側廂房出來,其他衙役和女兵們正提著水在清理廂房,衙役頭頭看到她走出來,忙上前問:“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黃嫻淑抬頭看看天,天上的雲厚厚的一層,血腥味還夾雜著一股水氣。“看樣子要下雨了。”

“不曉得他們追上了沒有?”衙役頭頭又揉了下鼻子,黃嫻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別再揉了,都要腫起來了。”

衙役頭頭悶聲抱怨。“誰讓你那時打得這麼用力。”

“誰讓你們裝醉裝得過火了‖七姑娘被人擄走,還在那兒裝。”黃嫻淑想到那會兒情況,又狠不得再打他一拳。

崎嶇的山路上,頭兒拖著慕越往山裡走,林子因月前的大雨肆虐,山坡土塊鬆動,不少大樹的樹根露了出來,山上的石塊、泥塊被沖刷下來。有些卡在大樹的樹根,有些則被樹幹擋住,積成小土堆,兩旁的樹木不少樹枝被硬扯下來,與土堆塊混雜在一起,有些開始腐爛,有些卻出現新的生機。從山上滑落的土堆塊裡汲取養份滋長出嫩芽來。

山風拂面。風中帶著一絲潮溼的水氣。

“快下雨了。”那個頭兒嗅了嗅,扯著慕越繼續往上爬。

他挾持慕越逃出來時,身上已沒有什麼武器,只愴慌間,將丟棄在地上的衙役佩漸起,抵著小丫頭的脖子匆匆出行,出來到外面。他尋思著要綁縛她的雙手,可身無長物,最後只得拆下脖子上的領巾來綁她的雙手。

他拖著慕越的手。拚命的往上爬,總算讓他瞧見不遠處有棟獵人棄用的小棚子,他連拖帶拉的將慕越帶過去。

在棚子裡坐定後,慕越冷旁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