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一動。

這樣瘋狂的舉止自然是崇尚浪漫情懷的貴公子們的表現,卻牽動了所有冰幽城內的百姓,為大家飯後茶餘憑空新增了一筆亮色,津津樂道之餘也期待著看誰能奪得倚盼姑娘的芳心。

“盼兒,臨公子今日又來了,你看是不是見見他?”風煙樓的掌門人煙娘是一位40上下,風韻尤在的婦人。縱橫風塵20年,帶領200絕色經營冰帝王朝最大的青樓風煙樓,掌握了幾乎所有在男人心裡流芳鬱存的名字。柔弱堪憐,才華橫溢的風細細;嬌美動人,能歌善舞的風蝶舞;清靈秀雅,詩畫雙絕的風思玉;八面玲瓏,活色生香的風綽約。

“不見。”背對著煙娘而坐,一身淺紫色紗裙的女子有些憤恨的吐出這兩個字,乍聽起來,聲音嫌太過低沉清啞,不如女子貫常的嬌柔來的好聽,卻含著別樣的性感,催促著全身敏感的神經,讓人慾罷不能。

煙娘聞言精銳的雙眼閃了一下,隨即好聲哄著,“盼兒,聽媽媽的話,那臨公子可是臨丞相最疼愛的孫子,若是能夠攀上臨公子,你可就不愁日後了。”煙娘風煙自認往來識人無數,在風塵中打交道,自認是各色美人都是見過的,卻不料起初見到他的同時也忍不住呆了去,怎麼都想不到有男子可以生成這副顛倒眾生的模樣。她對這公子的背景一無所知,也猜不透右護法的意思,只好照一般的規矩來。自他成為風倚盼以來,短短數日,幾乎讓所有見到他的男人失神,甚至茶飯不思,儘管他向來都是冷冰冰的神態,憤恨的注視著所有垂涎他的男人,但卻甘願在這青樓之中,成為天下矚目的風倚盼。

“說過了不見。”

“那媽媽就替你打發了可好?”煙娘眼神瞬間一暗卻繼續笑道。

“有勞。”

“那盼兒早些休息,我吩咐香凝給你補補身子。”煙娘說著挪步移去,卻在門半推開的瞬間回過頭來,突然想到什麼的拍了拍頭,想到什麼的回頭道,“你看我這記性,盼兒,媽媽忘了說了,三日後就定為你第一次正式見客的日子。”風倚盼的冰清玉潔就在與“她”只陪客卻不接客,自然,煙娘心裡最清楚,縱然是不能把他身為男子的事實公佈與眾的。

“她”這才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似有些莫測高深,輕笑道,“也好。”

三日後,風煙樓。

今夜的風煙樓無疑是整個冰幽城最熱鬧的一處地方,慕名而來的風流公子帶著一擲千金的覺悟夢想著擁有那位神秘莫測,舉世無雙的女子風倚盼作陪。樓外不算大的空地上居然滿滿的停了各色華麗的馬車,來往出入的絡繹不絕,有自命風流的貴公子,有浪漫情懷的官家子弟,有富甲一方的商賈。手裡都持著燙金的帖子,象徵著自己被承認的地位。

長長的街道背高高懸掛而起的燈點的通亮,風煙樓前卻是一片旖旎,紅色的喜氣與金色的曖昧交織成一片。今日是那位最近榮登風塵第一人的風倚盼姑娘初次正式的見客。

縱觀樓內,主樓大殿裡以金色華貴的紗綢裝飾,既不會給人以太過華貴之感,又因著高高懸掛的精美宮燈襯著紅色的輕紗,多了份婉約含蓄。室內所有的家置皆採用昂貴的紅木,一桌一椅都透著風煙樓特有的味道。整個大殿呈寬敞的半圓,那中心突出來的臺上一裙宮裝女子正舞出動人的旋律,輕歌軟語,偶爾交眼弄神,偶爾巧笑傳情。如同風煙樓一貫給人的感覺,編織男人心裡最渴求的夢幻。

“沒想到你會來。”銅鏡裡,一位僅著白色肚兜,隨便罩一件淡藍色紗衣的女子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後,燭火下隱約柔媚的手優雅的在白衣女子髮間熟練的穿梭而過,一隻質地良好的白玉梳被她握在手裡,白衣女子滑如絲綢的發在她手裡握著,依次梳順。

她抬起眼,在鏡中對她淺淺一笑,竟然是如此動人的美麗,她赫然是右丞相洛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