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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但看到自己的文字變成鉛字,她心裡還是蠻有成就感的。告訴鍾國,他也替她高興,還專程跑去把刊登了她一篇文章的雜誌買了一本回來,在同學們面前吹噓自己的女朋友是如何的美女加才女。
白天在學校上課,晚上出去做家教,間或著寫寫稿子,蘇一開始每天忙忙碌碌起來。給鍾國打電話,他也是一樣的時間緊張,要畫設計圖,要做模型製作,他還經常晚上跑到工地去:“不去施工現場多看一看,關起門來埋頭畫圖紙跟閉門造車有什麼兩樣。”
兩個人都忙,但電話和簡訊的聯絡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更加頻繁。初入社會的點滴感受,他們詳細地交流,並互相鼓勵:“努力!加油!好好幹!”
每次掛電話前,鍾國都會低低地說一句:“蘇一,我特別特別——想你。”
蘇一聽得懂他加重語氣的‘想你’兩個字的意思,臉紅又心跳。
忙忙碌碌中,蘇一依然牢牢記著鍾國的生日快要到了。二十歲是大生日,一定要送他一份有紀念意義的禮物。送什麼好呢?
上課前,趁著教授還沒來,蘇一抓緊時間向許素傑徵求意見。許素傑如今不在宿舍住了,她和她的朱大哥一起在校外租間房子過起了二人世界。現在想跟她多說說話,只有趁在教室裡的時間。
“我昨天問周虹送什麼禮物好,她的建議是皮帶、領帶、錢包、剃鬚刀之類的,毫無新意。許姐姐你替我想一想,你好好替我想一想。”
蘇一抓著許素傑的手搖個不停,似是要搖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來。她笑著回答:“可是我想的也毫無新意,我的意見是不如你織件毛衣送給他算了。雖然是很老套,但女朋友親手編織的溫暖牌毛衣,哪一個男生收到都會非常高興的。送禮物最重要的不是新意,而是心意。你說是嗎?”
許素傑一番話所言極是,蘇一聽得眼睛晶亮,有意採納卻又頗為躊躇:“許姐姐,可是我不會織毛衣。”
“不會織就學唄。”
“來不及了,下個月9號鍾國就過生日了,只剩半個月的時間,我怎麼可能織出一件毛衣來。”蘇一太清楚自己的笨手笨腳了。
“那就織圍巾好了。圍巾簡單容易織,而且圍巾的意義也很好哇!是纏繞的意思。就這樣,織條圍巾去纏住他。”
許素傑邊說邊手掌在課桌上一拍,算是一錘定音了。下課後,蘇一就跟著她上街買毛線,決定給鍾國織條圍巾做二十歲生日禮物。在毛線店挑挑揀揀大半天,最後蘇一選中了一款藍色羊毛線。
那種藍,藍得像夏日夕照下的嘉陵江水。
時間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忙碌,要上課,要做家教,白天晚上的大段時間都被佔去了。織圍巾的活,蘇一隻能在課餘睡前這些零碎的時間段裡見縫插針地做。她呆在宿舍裡的時間幾乎針線不離手,周虹取笑她:“喲,這是織女下凡了吧?”
周虹這學期又恢復了幾分以前的活潑爽利,蘇一知道這與程實上學期末的道歉大有關連,真是解鈴還需繫鈴人。
蘇一是初拿織針的新手,一開始抱著針線都不知該如何下手。許素杰特意回宿舍住了一夜,手把手教會她最簡單的花樣織法。接下來就全看她自己的了。偏偏她對這個毫無靈性,織起來屢織屢錯。打錯了,只好拆掉重新再打。這樣織了又拆,拆了又織,白白浪費了不少時間功夫。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圍巾才剛起了個頭。蘇一簡直快要急死了,她利用一切可以利用上的時間織圍巾。每天晚上去給學生做家教,來回路上要花上大半個鐘頭,她就帶上毛線活,坐在公交車上,就著車窗外一段明一段暗的路燈織。光線不夠好,織起來費眼費力,蘇一睜大眼睛全神貫注地看著手裡的織針和毛線,一針針地纏繞、交叉,推進,嘴裡默默地念:“上針、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