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理解你的想法了,還是這樣自由自在的好,先睡覺,養足了精神我們再討論下步該怎麼辦!我說:得!被你倆這麼一折騰我倒是睡不著了,你倆睡吧,我去泡個溫泉去去酒氣,順便換身衣服。

梁貝貝不幹,摟住我說:不許動,等我睡夠了你再去!我抽出兩隻胳膊坐起身,在梁貝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還學會磨人了!自己消停睡。梁貝貝扁扁嘴抱怨道:烏蘭姐,你看他打我!烏蘭一笑說:你們小夫妻倆打架,我可不能多嘴!梁貝貝一批嘴說:那你也躺在他懷裡算是怎麼回事!烏蘭說:借你的光,找個枕頭!

梁貝貝起身抱住我說:以後不借了,都不肯幫我!烏蘭伸了個懶腰說:都答應借了就不能反悔。梁貝貝氣哼哼的說:我也泡溫泉去,你不許跟過來!說完率先起身,接著又把我拉起來,還衝烏蘭的屁股輕輕踢了一腳。烏蘭也不惱,閉著眼睛微笑著說:去吧,做好預防措施,記著小點聲別吵到我。

梁貝貝臉紅了,撲到烏蘭身上呵著癢說:死烏蘭、臭烏蘭,你說什麼呢!趁著姐倆打架,我正好脫身,泡在半山腰的溫泉池裡,用毛巾把臉一蒙,兩眼一閉,就開始認真思考魚和熊掌該如何選擇的問題。

實話實說,猛然間聽到自己要當副市長,內心還是交雜著驚喜和莫名的恐懼。驚喜來自虛榮心,那自己恐懼的是什麼呢?能力不足導致的心虛?還是職務上升要更嚴格的自律?或者是擔心畫境來的莫名其妙,有一天會突然消失,而使再度淪為一個普通人?逐條分析下來,我感覺自己最大的矛盾還是有著對權力的不適應,喜歡自己做事而不是去管人,畢竟畫畫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完全可以隨心所欲,而當官卻要屈服於各種條條框框,不可能讓自己隨意發揮。再者就是畫境的秘密,到了一定位置按理就必須向組織有所交代,可怎麼交代?怎麼利用?都有著巨大的未知數!那一場思想文化運動中自己雖然小,卻也從父母長輩的言談、一些文學作品的描述和現在報刊雜誌上猶未停止的左右爭論中瞭解到不少東西,那自己的角色該算什麼?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想到這些,雖然身在溫泉池裡,我也感覺自己好像出了一頭冷汗!

你睡著了麼?烏蘭伸手掀開我蒙在頭上的毛巾開口問我。我說:睡著了,可是被一個夢給嚇醒了!梁貝貝也下到溫泉池裡,往我腿上一坐,摸著我的臉問:做什麼噩夢了,還能把自己嚇醒?我招手對烏蘭說:你也進來坐好,聽我認真跟你們說說。烏蘭抬腿下到池中,在我對面坐下,開口說:看你好像很嚴肅的樣子,這是什麼情況?

我回手抱著梁貝貝說:其實我沒睡著,一直考慮該怎麼面對新職務,思來想去,越想顧慮越多,未來有許多難以預料的風險,讓我感到恐懼。

聽我這麼說,梁貝貝和烏蘭都嚴肅起來,梁貝貝從我身上下來,在一旁坐好,抱著我的胳膊問:老師,你恐懼什麼,都想到了什麼?我說:因為不可知和不可預料才讓我恐懼,我思前想後,畫境的存在太特殊了,既無法向人解釋,也必定會遭人嫉妒和覬覦,要麼會控制我,要麼就是控制畫境,而這都是我不能接受和允許的,所以,後果難料!

烏蘭說:控制畫境不也得控制住你才成!沒有你,哪還會有畫境的存在。不過,如果你不允許,別人怎麼會確切知道並且相信畫境的存在?

我說:這可不一定,現在至少你父親寶力書記和梁書記他們都會對我的特殊能力有疑問,只不過他們也算是既得利益者,暫時不肯說出來罷了!

梁貝貝說:你怎麼會把我的爸爸歸為既得利益者,這個稱號可不好聽!烏蘭說:楚歌說的是實情,既得利益也是個中性詞,我們不要計較這些。不過聽你這麼一說,讓你當副市長這件事情可能還真不簡單!

我說:你怎麼想的,說來看看。烏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