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數,算數,當然算數!”何榮興奮地向葛依依保證,那就夠了。“我們正缺乏像你這麼有天分的文案人才。”來增強他們的實力。

“但是我不想寫文案,只想畫月份牌。”葛依依表明她的志向,何榮當場傻眼。

“月、月份牌?”他要她畫月份牌做什麼?那不是他們公司業務的主要專案……

“如果不是畫月份牌的話,我哪兒都不想去,謝謝你的汽水。”說著說著,葛依依就要離座,何榮連忙拖住她。

“先別急著離開!”請坐下。“我……我願意讓你畫月份牌!”

“你真的願意讓我畫月份牌?”她一瞼狐疑。

“真的願意。”他一臉痛苦。“我們繪畫部正巧缺了一名畫師,我可以安排你到繪畫部工作。”

聽起來不錯,但是——

“還是不妥,別忘了我是爾宣的未婚妻,你們是死對頭。”若是被爾宣知道了,那還得了?鐵定扒她一層皮,說不定還會氣到退婚。

“公歸公,私歸私,他會諒解的。”可惡,眼看著就要成功,怎麼又扯遠了?得趕快拉回來才行。

“你不瞭解爾宣。”他會諒解才怪,他只會暴跳如雷。

“我是不瞭解傅爾宣,但我瞭解你。”何榮拐個彎說服她。“你看起來就是一個懷有滿腔熱血,正氣凜然的時代新女性,你不會甘心為了一個男人,就放棄自己的理想,對不對?”

這倒是說中了她的心事,尤其他又挑了一個要命的字眼——“時代新女性”,這提醒了她的使命感,和當日立下的誓言。

我一定要成為一個出色的月份牌畫家。

當初她是那樣信誓旦旦,甚至還在床頭貼了張“時代新女性,不達目標絕不罷休。”的字條勉勵自己,如今卻為了一個男人裹足不前。

“你說的沒錯,我是一個時代新女性,應該堅持理想。”併為此而冒險犯難,在所不惜。

“這麼說,你是答應我嘍?”太好了,總算說服她了……

“不。”

何榮差點因為她的回答,當場跌下椅子。

“不?!”他瞪大眼睛。

“嗯,不。”她先是點頭後搖頭,何榮都被她搞昏頭了。

“我是說,我目前還不能下決定。”她想當時代新女性,也想當賢妻良母,難道兩者之間就找不到妥協的辦法?

“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決定?”雖說他是一個有耐心的獵人,但這場狩獵已經拖了好幾個月,也該結束了。

“我也不知道……”她好苦惱。

“你必須給我一個期限。”他決心採取緊迫盯人的戰術,務求她點頭答應。

“呃……”一定要嗎?好難決定。

“一年?”

“一年?!”他的臉色彷彿世界末日。

“一個月?”

“一個月?!”

“一個禮拜?”

“明天。”何榮乾脆幫她決定。“明天同一時間,我在這裡等你的好訊息,不見不散。”

說完,他便拿起帳單,假裝瀟灑地走了,帽子還戴得歪歪斜斜的。

……唉!

葛依依重重嘆了一口氣,也跟著何榮的腳步離開咖啡店。

做人為什麼這麼困難?

想要的不肯給,不想要的偏又自己送上門。她的目標是進自家公司畫月份牌,結果卻是對手公司邀她去畫月份牌,這是什麼跟什麼?

葛依依被這亂七八糟的繞口令搞頭昏了,決定去看場電影清清腦袋。

一場電影看下來,她不但沒清理到頭腦,反而更亂。頭痛之餘,乾脆回家休息,怎知才踏進門,就看見姆媽在客廳裡面走來走去,一副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