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只是皺著眉頭看了安安一眼,就這一眼,那是軍人如鷹一般的眼神,銳利直穿人心底。

安安只有十歲,她哪懂得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她只知道,怕,就是一個字,怕。她就是被這樣的眼神給嚇到了,往死裡怕,王言敬當時的眼神是心疼兒子,軍人的眉目本就冷清,充滿著犀利與狠絕,任其成年人也很難承受得住那如鷹隼般的眼神。其實他並不是針對安安做錯事,但是安安就認為那是王叔要擰斷她的胳膊給小偉接上。

安安這是她頭一次知道懼怕,所這,這個感覺就根深蒂固了。也就是說,安安的童年陰影,就是王言敬。

後來安安被安爸拎著去給小偉道歉,安安眼都沒敢抬,低頭衝著床上的小偉道了歉撒腿就跑了。

從此以後她就再也不敢見王叔了,後來安爸還說,王叔還唸叨她來著,但是她就是怕啊。

這次安安被安爸好頓教訓,整整關了半個月的禁閉。當時巖子也被罵了,因為不教她學些好的,就知道打架。貌似從那時候起,安爸就做著自己的寶貝閨女成為汪家人的準備啦。

哎,好囧~

這個只是其一,咱還得說,這些年雖說心裡也明白自己是真想多了,但是她自己做的也多啊,不怪別人。

她剛畢業就直接被分到廣州軍區研究所,估計這個決定一定跟安司令脫不了干係。她是學電子資訊戰,也參與一系列的科研研究。當時因她的失誤,導致炸彈爆炸的時間早了三十秒,結果,一行人,全部負傷入院。

安安徹底沒臉見王言敬了,連話都不敢說,傷也沒好就從軍區醫院跑了出來直接找到巖子,說什麼也不再回41軍了,巖子無奈,最後安爸打了電話,安安打了申請就回了北京。

安安算是臨陣脫逃的小兵啦,自從那事兒再也沒見過王言敬,王首長無奈一笑:“看到王叔你就躲,我又不是恐怖分子。”

安安這兩天都在躲,躲著他還有那個曾經讓她年少無知卻也產生了深深的罪惡感的王小偉。

“王叔,您說笑了。”安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想想當鴕鳥也好啊,寧可沒臉了。

“我看出來了,41軍成了你的惡夢啊。”

“沒,真沒這事。”

“好啦,以後別見了我就躲……哎,我先走了。”這話剛起個頭,另一邊就來叫王軍長上飛機,所以王言敬便先走了。安安雖說未著軍裝,卻也打了個標準的軍禮目送著人離開。

人遠了些,安安便蔫了下來。找到了葉子和軍子告了別,便轉回到了汪清陌身邊。

安安未同安司令乘坐同一駕飛機,而是與張司令張文中及張寧簡及老公汪清陌,楊子等乘往北京的直升機。

下了飛機,汪清陌未與安安回市區,而是同楊子直接上了軍車返回保定。安安跟張文中張寧簡坐車回了市區。

張司令最近身體不是特別好,但仍舊挺拔的身姿,安安坐在張司令身邊道:“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也得矜貴著點,別總不當回事。”

張司令一笑:“有閨女疼就是好啊,比我那臭小子強多了。”

張寧簡在一旁咦了聲,接茬道:“我怎麼不關心您了,您得聽我的算啊,再者說,這不有了女兒,早把我這個兒子擱一邊了。”

張司令開懷一笑,慈眉善目,有親人環繞著心情便舒暢,哪還有軍區首長的嚴厲:“小白眼狼,對了你為怎麼要進總參,不願意在41軍去哪都行啊!”後邊這話是轉頭對安安說的。

安安心虛,打死也不承認沒臉見人,也不承認怕王叔,微微泛囧道:“自從上次受傷後,巖子就不讓我在部隊了,他想讓我在總參能安穩點。”這也是實話,進總參是巖子的意思,但離開41集團軍可是安安自己的主意。但那不是主意,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