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叫人難以言喻的氣度。

趙美人吃力的用手撐起了身子,哼笑道:“好啊,宮裡果然是一沉白踩,跟紅頂白,眼下連我這個主子都使喚不動你了,是嚒!”

芸舒的嘴角微微牽起一個弧度:“主子?我的主子?”

趙美人昂首:“難道不是嗎?”

芸舒踱步到一邊道:“你知道你從頭至尾都錯在哪裡嗎?”

趙美人不語。

芸舒繼續道:“本末倒置,究竟在這大覃的後廷裡,誰才是主子,你搞清楚過沒有?先不論你高綏是強是弱,就算真的兵犯了我大覃的關隘,你高綏也是入不了關的,入了關也翻不了天,做不了主。”

“你——!”趙美人氣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噴出來的都是血水。

“撒潑對我沒用。”芸舒淡淡道,“聽說你不肯上路?”她譏諷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若是乖乖的自行了斷,還省了些羞辱,大家誇你一句識大體,懂事,可你居然還要垂死掙扎,給自己難堪,何必呢?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主子從來就只有大覃的皇帝一個,搞清楚了沒有?”

言畢,芸舒在趙美人驚愕的目光中蹲下來,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顎,趙美人還想啐她?

不肯能!

芸舒的手指發力,於她這種練家子而言,扼死趙美人是分分鐘的事。

趙美人的臉上立刻佈滿了驚駭,終於幡然醒悟道:“你……你……一直是陛下安插在我身邊的?”

芸舒不置可否道:“你是要我親自動手送你上路,還是自行了斷?”她指了指一邊桌子上的托盤,上面匕首,酒壺和白綾都準備妥當了。

趙美人苦笑道:“好,好,你們厲害,你潛伏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竟無一絲一毫的察覺,都說大覃養著一批人刀,原以為是傳說,現在看來是真的,芸舒,我當真是小看你了。”

“只是有一事我依舊不明,既然要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你說。”芸舒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才是本來的她,為了取信於趙美人,她每天對著銅鏡練各種諂媚無恥的表情,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透了,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是他們人刀的宗旨。

“本宮明明一直和宮外保持聯絡,對前線的戰報瞭如指掌,怎麼會一夜之間翻天覆地?”趙美人問道。

芸舒沒想到她腦子這麼不靈光,自己的身份都暴露了她還不明白,只得坦言道:“你與宮外確實一直都有聯絡,可是每次去取訊息的都是我,那些訊息我都做了手腳,你看到的訊息根本不是真的,什麼高綏滅了車師,又滅了樓蘭,全部都是謊言,樓蘭早就聯合了車師等小國投靠我大覃,高綏居於這兩者中間,背腹受敵,再加上大覃出兵,不出兩日,整個高綏便滅了個徹底。”

趙美人聞言,伏地痛哭流涕,為她的國,她的家,她的臣民,或許是刺激大了,沒多久又笑了起來,笑個不停,形如瘋癲,這一次應該是真的瘋了,笑聲在夜色裡迴盪,聽起來格外��耍�肷危��胰壞潰骸霸�慈鞝耍」��≡�慈鞝恕��絞竊諮燮ぷ擁紫路⑸�氖攏�絞強床懷銎普潰���������� 彼�揮邢氳劍��筆彼檔惱餼浠埃�幸惶煬夠嵊ρ樵謐約旱納砩稀�

“好了,別浪費時間了。”芸舒的口吻顯得十分無情。

趙美人道:“念在你我相處逾年的份上,我求你最後一件事,給本宮留個體面,我自會了斷,但請你出去,一柱香以後,讓老嬤嬤進來收屍便是。”

芸舒沉吟一下道:“好。”

說完,對著趙美人的胸口便是橫擊一掌,趙美人立時噴出一口鮮血,落地濺開像一朵朵綺麗的花,開到荼蘼。

芸舒用的這一掌其實不過只有她三成功力,但趙美人的脾肺業已全部震碎,她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