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敢跟曾婉兒說,她停頓了一會才說道:“這個……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曾婉兒見如夢不肯說出來,便大膽猜測道:“是不是昨天哥哥跟你說了什麼,被姐姐……拒絕了?”柳如夢稍稍愣了一下,忽然明白曾婉兒話裡的意思,不由得臉上一紅,說道:“妹妹你在說什麼呀?這件事涉及公子本身,與我無關。”曾婉兒好不容易才想出一個可能的理由,以為是昨天曾可以向柳如夢表白了,由於遭到拒絕才一時鬱悶喝到爛醉,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她也暫時想不出別的原因了,又非常想知道,於是說道:“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柳如夢說:“我想以後,娘會告訴你的。”“這個事兒娘也知道?”曾婉兒有些驚訝,“我現在就問娘去。”柳如夢還沒來得及阻攔,曾婉兒已經起身出去了。她也趕緊跟著去了盧夫人的房間。

聽婉兒問起曾可以的事,盧夫人也暫時不敢實言相告。她知道這個女兒沒有心機,一旦知情,難免有所表現,很容易被曾梓圖問出來。於是盧夫人便想出一個另一個理由,說道:“你哥哥跟著你爹打點家裡家外的事,原以為所有的事,你爹都會跟他說。這次關於那個司馬相的事,你爹他們刻意瞞他,讓你哥哥覺得忽然不被信任了,難免心裡有落差,一時想不通就多喝了幾杯。”“哦,原來是這樣。”曾婉兒信以為真。因為曾可以先前也跟她說起過這個煩惱,而且她也不會去想母親有事要瞞她。盧夫人又囑咐道:“這個事不要讓你爹知道,免得他責怪你哥哥。”曾婉兒說:“這個我知道。昨日沒把哥哥接回家,而是送到娘這裡,就是怕我爹知道哥哥喝醉了。”盧夫人滿意地點頭說道:“好,好,你們都很懂事。娘很放心。”

再說曾可以,從母親那裡離開以後,並沒有直接回曾府,而是心中想著事情信步遊蕩,不知不覺來到翠屏湖。耐不住母親和柳如夢的合夥央求,尤其是柳如夢給了他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劍,他連鐵鏈難解的藉口都沒有了,只得暫時答應想辦法救司馬相,其實他內心並未認真想過救人的事。坐在湖邊,望著平靜的水面,曾可以的內心卻是難以平靜。自己當了二十年的曾家大公子,沒想到竟然一切都是假的。養育了自己二十年的曾梓圖,居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個叫他情何以堪?更加不可思議的,自己的生身之父,竟然是曾家的敵人,北冥教的教主司馬相。他真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連自己的母親都親口承認了,那顯然就是真的。回想著這些年成長中的點點滴滴,幾乎都是幸福美好,自己好像從沒受過任何委曲。說起來,曾梓圖對曾可以真是不錯。曾梓圖與盧夫人成婚後只生下一個女兒,因此對曾可以這個不是親生的兒子也是真心疼愛,不但教他讀書識字、練功習武,就連家裡的大事小情和門派勢力也都讓他參與,也指望著曾可以將來能接替自己,把曾家的事業發揚廣大。曾可以也已經習慣了作為曾家的大公子,跟在曾梓圖身邊,享受優渥的生活和統領一派江湖勢力的威風。雖然司馬相現在是北冥教的教主,論勢力比曾家只勝不輸,但是曾可以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司馬相,根本不知道還有這個父親,現在雖然知道了,也見過了,可是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如今驟然面臨事關身份和命運前途的大事,讓他一時之間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