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今天就是來找師伯的。我有一句話,想當面問問師伯。”金大堅說:“你早就不是我嵩山派的人了。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柳正風說:“我只問一件事,那顆貢珠……”金大堅一聽貢珠二字,頓時心虛了,趕緊說道:“什麼貢珠?早就丟了!你夥同賊人,盜走貢珠,官府通緝你多年,你還敢來嵩山露臉?”

柳正風正要再問,忽聽腳步聲響,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為首之人高聲喝道:“柳正風,當年你畏罪脫逃,連累我們好苦。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有臉回來?”柳正風趕緊抱拳施禮:“弟子柳正風拜見掌門師叔。”來的正是嵩山派掌門盛四海。盛四海走到近前,冷冷說道:“你自從叛教出逃,就已經不是我嵩山派的人了,不要再叫我師叔。”柳正風說:“掌門容稟,弟子是冤枉的。弟子與那賊偷丁不二並不相識,貢珠失竊的事實在與弟子無關。”有掌門師弟在場,金大堅底氣足了,在一旁叫道:“你都知道那賊偷是丁不二,還敢說不相識?”柳正風說:“弟子也是後來追查得知,原先跟他並無瓜葛。”盛四海說:“這些話你留著跟官府說吧。給我拿下!”掌門發了話,眾弟子自然奮勇向前。他們平時跟著師父師兄習武,一直沒有用武之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然不肯放過。柳正風抬手叫道:“等等!掌門師叔,弟子此來,只為向大師伯問幾句話,在尊長面前怎敢造次?我問完這幾句話,自然會走。”盛四海冷笑道:“你今天來了,還打算走嗎?”說著便揮手,命眾弟子向前逼來。柳正風后退了兩步,已經到了牆根。眾弟子見柳正風不願動手,以為他是膽怯,向前逼得更緊。柳正風已無退路,他不想傷了這些師弟,可是又不得不找個脫身的路子。他單腳向後,用力在牆上一登,飛身向前撲去。眾弟子沒料到他有這一招,稍一愣神的工夫,柳正風已經跳出包圍,撒腿就跑。盛四海和金大堅帶著一眾弟子緊緊追趕。

柳正風心中無奈,自己曾經是嵩山派的大弟子,現在回來倒像是個仇人,被掌門師叔和大師伯帶著一群師弟追殺。他心中打定主意,好歹自己是嵩山派的人,說什麼也不能跟兩位尊長和各位師弟動手。將來總有澄清誤會的那一天,到時候還都是一家人。所以,他只有盡力逃走。可是他已經離開了七八年,這裡已經不是原樣,轉著轉著就找不到路了。眼看前面已無路可走,聽聲音後面的人又已經追到了,他心裡著急呀。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屋子的門開啟了,一個人探頭出來招呼道:“大師兄,這邊。”柳正風一眼認出是當年的師弟遊傑,大喜,趕緊就跟了進去。

盛四海帶人追到。有弟子疑惑道:“明明就是往這跑了,怎麼不見了?”金大堅奸笑道:“放心吧,他跑不了。你們進去看看。”幾個弟子正要上前。遊傑開門從裡面出來,走到金大堅面前說:“師父,已經拿住了。”盛四海驚訝地看了看金大堅。金大堅神秘一笑:“你就瞧好吧。”說著吩咐遊傑帶兩個弟子進去帶人。很快兩個弟子把柳正風拖了出來。柳正風渾身是血,坐在地上,悶聲不語。

盛四海問遊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遊傑得意地說道:“當年凌季、陳唐幫著大師兄逃走,讓他逃過門規處罰,我師父就一直怕他回來報復,暗中吩咐我在這設個機關,好在必要的時候把他引到這裡來,一舉拿下。這麼多年大師兄都沒露面,我還以為用不上了。剛才師父讓小師弟來送信,說大師兄找上門了,我這才趕緊在這候著,生怕他不到這來呢。現在好了,這麼多年的心思,總算沒白費。”

聽遊傑提凌季和陳唐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