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

孟師堯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是的,我不適合婚姻,樓琳也不適合,正因為如此,我們倆才有可能天長地久。”

他這段話像個啞謎,什麼也沒說明,卻又好似把一切都說盡了。

孟師禹目送著他壯碩的身影闊步邁向外頭的走道,消失在電梯口,卻仍揣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客廳裡靜悄悄的,樓琳為他留了一盞小燈,和一壺才泡好不久的咖啡。

孟師堯輕輕啜了一口曼特寧,腳步低緩地來到二樓臥房。昏暗的燈光告訴他,裡面的伊人已然入睡。

他無聲地來到床前,見樓琳穿著保守的長袖褲裝睡衣,擁著被褥,睡得十分香甜。

他的指頭輕輕拂過她如墨畫般濃密的黛眉,來到如櫻的唇瓣,停駐良久,不捨離去。

和他交往過的眾多女友相較,她的柔媚、嬌豔稍嫌不足,細緻的五官處處散發著一股不讓鬚眉的英氣,這就是為什麼令他起不了邪念的主要原因,她,不是他喜歡的那一型。

輕巧地為她拉好被子,他緩步轉進浴室,簡單衝了個澡,躺回床上,竟久久無法入眠。

是因為身畔的她?三十幾年,獨來獨往慣了,即使與家人同住也甚少受到干擾,如今卻要和一個算來仍屬陌生的女子同床共枕,的確很難適應。

幸好就這麼一個晚上,否則他鐵會瘋掉。

到隔壁客房睡吧,反正新婚之夜對他和她而言都是一樣,沒多大意義。

怎知樓琳一個大翻身,將半個身子覆在他胸前,股淡淡的清香噴鼻而來,柔緞般的髮絲騷擾著他的臉龐,令他體內興起微微異樣的變化。

是男人的本能吧,他彎起臂膀環向她纖細的背脊,唔,抱著她的感覺挺好的。悄然加大手勁,讓她更緊實地貼向自己。

動情激素開始慢慢流竄,要不是她陡然醒來,孟師堯不敢想象他接著是否會要求她和自己共度春宵,畢竟她已是他的合法妻子,他有權要求她善盡義務。

“你幾時回來的?”樓琳揉著惺忪睡眼,一隻手撐開彼此的身體,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剛到。”孟師堯攏著她披散的秀髮,拿起床頭櫃上的手絹幫她束在腦後。

“唉,都快十一點了,你這人真不準時。”她想上洗手間,找半天找不到拖鞋,只好光著腳丫子踩進浴室。

溼的!是誰洗澡也不拉上簾子?

“我習慣晚上十點過後再吃晚餐。”孟師堯在外頭拉大嗓門解釋著。

這是哪門子的壞習慣,根據能量醫學養生法則,十點都該上床睡覺了,還吃什麼飯。

她痛快解放完畢,走回到床畔,見他噙著笑臉的躺在那兒,樓琳一下子遲疑地不知該不該窩回被子裡去。

“上來呀!”他不明白她呆呆的立在那兒幹嗎。

“不了,我在這兒坐一會兒。”原本打算把“回房”這個問題留待半年之後再來解決,沒想到需要提前面對,讓樓琳頗為頭疼。

“怕我非禮你?”他忽地挺起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拎上彈簧床,右腳快速壓往她的小腹,讓她無處遁逃。

樓琳這時才注意到他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內褲,多毛的大腿令她雪白的臉蛋霎時紅得像秋日的晚霞。

“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這種事需要一點時間做心理建設。

“準備好做什麼?”他明知故問,只為了看她羞澀無措的可愛模樣。

“你很清楚我指的是什麼。”樓琳氣惱地拉長臉,黑自分明的眼珠子直睨著他,“很抱歉,我一下子還沒辦法接受已婚的事實,因此恐怕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做你真正的妻子。”

孟師堯諒解的點點頭。“如果你願意陪我吃頓宵夜,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