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沒問題,春節後一起吃飯,不過是我請客,哪裡,哪裡,多謝。”

他掛了電話,簡單地說:“後天早上的機票,你準備行李吧!”

我長吁一口氣,終於得救了,可是……慢著!我要去陸勵成的老家!我的頭又疼起來。

陸勵成看我又在摧殘自己的頭髮,溫和地說:“你不用把事情想得太複雜,我老家的風景很不錯,你就權當是去鄉下度假吧。”

我只能抱著腦袋哼哼唧唧。

我和麻辣燙在機場揮淚告別,她以為我緊張擔心、捨不得她,一直拉著我說悄悄話,囑咐我以不變應萬變。我一直點頭,徹底貫徹了以不變應萬變。

我含著眼淚進入飛機,陸勵成看得很無奈,“你能不能換一副表情,不知道的人以為我逼良為娼。”

我的習慣是一緊張就覺得口乾,就要喝水,喝了水就要去衛生間,所以我一直坐下起來、出出進進。因為是商務艙,空中小姐服務周到,特意過來問我是否感覺不舒服?陸勵成的聲音從報紙後面傳出:“你們少給她點兒水,不要理她,她就好了。”

空中小姐愕然。我一把拉下他的報紙,讓他的面容暴露於大家面前——想裝作不認識我,門兒都沒有!

我可憐兮兮地看著空中小姐,“能再給我一瓶水嗎?”

空姐瞟了一眼陸勵成,去給我拿水。

陸勵成又想用報紙遮面,我立即搶過他的報紙,“別裝模作樣了!要不然你住你家,我去住旅館,你過你的春節,我就當是旅遊……”

“我家距離飛機場還有六七個小時的路程,如果你有精力,我建議你多休息休息。”

啊?這樣的,原來不是一下飛機就會見到他的家人。我立即舒展手腳,口也不渴了。空姐把水遞給我,我把水拿給他,“賞給你喝了。”

陸勵成把水接過去放到一邊,“你爸爸媽媽玩得可好?”

“好!”提起爸媽我就想笑,“昨天剛和他們透過電話,人精神得不得了。”我眉飛色舞地給他講我爸媽之間的趣事,吹噓我媽的廚藝是如何驚天動地,我爸是如何玉樹臨風。他一直含笑而聽,飛機上的時間過得好似很快。

等出了飛機場,陸勵成邊走邊打電話,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出現在我們面前,高大魁梧、面板黝黑。他上前重重地抱了一下陸勵成,眼睛卻一直望著我,笑得嘴都合不攏。他一隻手就把我所有的行李拿走,又去提陸勵成的行李。陸勵成先把水瓶遞給我,然後才介紹來人:“這是我姐姐的孩子,我的外甥,劉海濤,小名濤子,你叫他濤子就可以了。”又對小夥子說,“這是蘇蔓,我……我的朋友。”

劉海濤立即爽脆地叫了一聲“蘇阿姨”,明亮的眼睛裡全是笑意。

我當場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到地上,幸虧陸勵成眼明手快,拽住了我。我嘴裡發乾,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趕緊喝了幾口水,看著前面昂首闊步的小夥子,“他多大?”

“二十。我姐比我大八歲,農村裡女孩子結婚都早。”

“你沒有說有人來接機。”

“你也沒有問。”

我小聲嘟囔:“你知不知道,公司裡和他差不多大的實習生,我還當他們是同齡人呢!莫名其妙地就被這麼大個人叫阿姨,真需要一顆堅強的心臟。”

陸勵成笑問:“那你想讓他叫你什麼,蘇姐姐?”

我打了個寒戰,趕緊搖手。

濤子的車是一輛小型的農用客貨兩用車,後面已經堆了不少物品,他拿出塑膠包裝袋將我的行李包好後才放到貨車上,我連著說:“不用了,不用了,沒什麼貴重東西。”他卻手腳麻利,一邊和陸勵成說著話,一邊已經把一切都弄妥當。

上車後,我發覺車裡乾淨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