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知道,知識和現實之間,還橫亙著一道鴻溝。

之後的日子,就是打工還債。

為了躲債,他特意離開了原來的城市,來到薪水高的申城。

可是來了才知道,薪水高,房租也高啊。

為了攢錢,他只能在一處公園搭帳篷混日子。

就是在這個公園,他遇到了許清歌。

那時候的許清歌,坐在輪椅上,每天被傭人推來公園。

她總是呆呆地看著遠處的那個長椅,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紀雲衝每天穿著外賣馬甲路過她面前,心裡充滿了好奇。

\"喂,在看什麼?\"他曾這樣搭訕。

許清歌沒理他。

\"喂,你叫什麼?\"他又問。

還是不說話。

\"喂,吃了嗎?我帶了燒烤,嚐嚐不。\"

就是這次帶著燒烤味的搭訕,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

紀雲衝只用十個羊肉串,就把許清歌逗笑了。

原來,許清歌被初戀任輝甩了,想不開喝了藥。

不僅傷了大腦,還行動不便。

半年多了,天天就到這裡看那椅子,那是她和任輝常來的地方。

久而久之被診斷為精神抑鬱症。

紀雲衝看出她是個富家女,苦中作樂地逗她,\"吃你軟飯行不?\"

許清歌心情大好,\"可以啊,你天天請我吃好吃的就行。\"

就這樣,紀雲衝被聘請給許清歌當陪伴,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一年前,經過數學天才精密的計算,每天科學的飼養和身體康復訓練,許清歌終於和正常人一樣行走和生活了。

到醫院檢查,抑鬱症也治好了。

不久前,她還上班接管了家族的產業,成為一名即將上市的女總裁。

紀雲衝以為,自己終於要吃上這碗香噴噴的軟飯了。

可誰知道,這碗飯還沒端到嘴邊,就被人給打翻了。

...

\"啪啪\"兩聲輕響,把紀雲衝從回憶中喚醒。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見一身白色睡衣的許清歌隔著陽臺的門看著自己。

她雙手抿著睡衣,雙眉微蹙,面露微怒,卻依然那麼美麗。

清冷的氣息,使得面前的玻璃蒙上一層白霜。

紀雲衝慌忙把菸蒂按在窗臺上,又捻了幾下。

這才回身開啟廚房的門,走進廚房。

\"你在吸菸?\"許清歌的聲音冰冷,毫無了準備領證時的熱情。

紀雲衝沒理她,這種不痛不癢的話,這兩年太多了。

今日終於懶得回答了。

他開啟洗菜盆的水龍頭,洗了洗手,也不擦手,拿起一隻碗接了口涼水,咕嘟喝了進去。

\"你還喝生水?\"許清歌嫌棄地撅著嘴,雖然依舊冷淡,但還是拿他當親人看待。

\"啊~~呸!\"紀雲衝漱了漱口,又把水吐了出來。

\"有事嗎?\"他終於抬眼看著眼前貌美如花的準老婆,可惜就差一個字。

許清歌這才收起怒容,換成略微的歉意道:\"雲衝,我們明天去領證的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紀雲衝心裡一沉,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但聽到許清歌親口說出來,還是感到一陣刺痛。

他平靜地問她:\"直說吧?是不是因為他?\"

許清歌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咬著下唇,眼神閃爍,不敢直視紀雲衝的目光。

\"你...你都知道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紀雲衝苦笑一聲,\"你的手